傍晚,岛屿上。
一百余人围坐在一堆堆篝火四周,边吃着晚饭,边听着场中一些操船技术突出的士卒,讲述操船经验。
有些上台演讲的士卒,讲的并没有那么好,甚至讲的有些乱七八糟,不过在李耘阳的强制命令下,每人都会被轮值安排上台演说。
这不仅是对士卒能力、自信的一种锻练,也是让所有士卒体验提前带兵的锻练。
这种锻练不限于台上的演说、经验交流等。平日里也会安排时间,让每个士卒都有带队训练的机会。
在李耘阳的下一步计划中,囤粮排在第一位,大量爆兵才是重中之重。面前的这些人,未来都是他的伍长、什长、屯长、百夫长、二五百主、千夫长、乃至校尉。
晚饭过后,商船四周的灯笼被点起,众士卒又开始了夜间操练。
众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在竹子排列成的水道中练习。
李耘阳躺在熊皮毯上,与李茂、李柱子、李大宝一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安排下面的劫掠计划。
“首领,山寨里的粮食,只够七日食用,我等何时去劫粮?”李大宝放下酒盏,抬头询问上首正安逸喝酒的李耘阳。
“既然大宝你如此急切,那我便命你明日领五人,乘竹筏扮作渔人,前往上游的庐溪县,探查一番泸溪县境内所有白唐河,河段周边的所有大户人家,后日晚上必须回来。”李耘阳看向了李大宝吩咐道。
“唰!”一声,李大宝立马站起身,神色激动说道:“属下领命!”
“哈哈哈,来坐下继续饮酒!”李耘阳笑着招呼道。
“来喝!”
“首领,我敬你!”
“干!”
一番推杯换盏后,李茂忽觉这番光是饮酒很是无趣,于是提议道:“这番饮酒甚是无趣,不如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李耘阳一众人,成功被李茂的话给吸引到了,故而好奇询问。
“我等比试摔跤如何?摔倒之人,罚酒三杯!不过,首领不可以参与!”李茂提议并拒绝李耘阳加入比斗。
“呵,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比武方式,比就比!”李柱子放下酒盏,起身脱掉上衣,赤着上身走入场中。
李茂见此也是跟着脱掉上衣,起身入场。
两人赤裸的上身,因常年练武长满了腱子肉,高大的身形显得精悍无比,完美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
“喝!”
“哈!”
两人各自大喝一声,双臂纠缠在了一起,比拼的瞬间都使出了浑身气力。
场上比试的两人,一时不分上下,各自使用巧劲蛮劲,始终不能让对方吃大亏。
“嗨!”
“哼!”
两人额头青筋暴起,脸部涨红,最终李茂在气力持久上输了半招,于是李茂下场连饮了三碗酒。
连喝了三碗酒,李茂继续上场摔跤比试,一番较力,李茂始终没能占得上风,总能被李柱子抓到破绽。
李耘阳看出李柱子不仅力气稍大些,智慧也不低,总能思考抓住李茂的破绽。
最终李茂取得三负一平一胜的战绩,最后的一胜也是李柱子故意放的水。
二人下了场中,李耘阳笑着与众人说道:“李茂平日里政务较多,训练方面较于柱子少了太多时间,不过我等可是选择起义这条路,武力不够可不行,李茂平日里还得抽出更多时间,更加刻苦的去训练!”
李茂听闻李耘阳这话,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确实,平日里李耘阳分配下来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交给李茂处理。
“好了,事情谈完了,比试也看了,柱子你来组织人手训练与休息。我等就先回去歇息了。”李耘阳带着李茂、李大宝等人,起身回到岸边剩下的两艘商船中的一艘。
“咦?怎么又是我来值夜?”李柱子一脸懵的,喝完了酒盏中的美酒,自言自语的说了声。
……
“橹手,船身向右打转!”舵手在上甲板上冲船尾的摇橹手喊道。
寒风呜咽,呼喊声传入风里,就如被狂风裹挟并带走般,摇鲁手听得很是模糊,无奈只得仰头大声询问。
两人经过一番喊话的极限拉扯,毫无意外的又出了意外,船身冲破水道,撞倒了几根立在水里的竹竿。
“转身,我说转身你听不见么?”舵手生气的走到船尾,怒吼道。
“风力太大,你喊话我听不见!”摇鲁手同样大声吼了回去。
“继续练习,都不要吵了!”指挥桨手划船的什长,制止了争吵的两人。
“呜呜呜呜……”
寒风越刮越大,呜咽之声不绝。
“操!风声太大,指令都发不出去了!”岸上,李茂见风力越来越大,想要叫停训练,可是命令却发不出去。
无奈,只能让值岗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