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湾营寨。
士卒们用了两趟,就把十艘竹筏抬进浅滩中,每艘竹筏上插着一根火把,用来水上行驶时照明引路,十位士卒跳上竹筏撑起竹篙,驶向河对岸!
“呕~”
许雄等后加入的五人站成一排,弓身在一旁呕吐。五人被几名骑兵横着放在马背上颠了一路,当真是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河面上,火把排成了一条线,渐渐靠近到河岸。
“首领,你先行回寨,这里让我来安排!”李粟与王翦自竹筏跳上岸,上前关切说道。
李耘阳也有意让手下人,多多锻炼统兵能力,于是点了点头道:“行,李粟来安排,对了,安排他们五人入营休息!”
李耘阳指向一边呕吐中的五人,目光莫名的看向李种田、王翦、李粟三人。
多年的相处,三人立马明白李耘阳眼神里的意思,三人全都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走吧,随我入营休息,明日卯时,种田你与李茂二人还得率八十骑,先行至伏牛山山顶安营扎寨,待明日天黑,我领营寨所有人马、物资,奔赴伏牛山驻扎!以图后事。”李耘阳说完,带着李种田与王翦乘坐竹筏,先一步回营寨。
“快,把所有不敢下水的马匹,眼睛全部蒙上!”身后岸上传来了李粟的指挥呼喊声。
李耘阳三人回到营寨巡视了一圈,这才回各自的营帐休息。
天气渐凉,士卒们每人身穿三层衣物方可御寒。
营寨不知何时渐渐的安静下来,只余值夜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竹林竹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浓密的竹叶间透下道道月光。
…
次日卯时,李种田、李茂二人,组织八十余人马,带上牛皮帐篷,扎营工具等一众物资。匆匆离开营寨。
卯时末端,营地中渐渐有了喧嚣声,各队人起床洗漱过后,活动过筋骨,各队便开始了一项项严酷的训练。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立正!”
“唰!”
不出片刻,整个营地沸腾了起来,李耘阳起床后,洗漱完,也开始健身。
“杀!杀!杀!”
演练大刀的队伍,扯着嗓门嘶吼道。
“咄!咄!咄!”
一支支羽箭射在靶上,箭尾不停的颤抖。
“嗐!”李春大喝一声,额上青筋暴起。
“哐当!”一声,一根木棍抽打在了其背上断裂。
“风,风,大风!”
王翦组织二十余人,在演练刀盾阵。
…
昨日刚投诚的五人,一早就被营地中的各种喊杀声,惊得从营房中跑出来。
“这!”许雄五人,惊讶的张大嘴巴。
“这是精锐中的精锐啊!”徐虎目露热切的惊叹道。
“他们都好生年轻啊!”许豹惊讶的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走,你们随我去找首领,我们何时也可以加入他们的训练中。”许雄说完,迫不及待的带着两个弟弟,在营地中找寻李耘阳。
另外两人见此,立马跟在三兄弟的身后。
而李耘阳刚放下石头杠铃,便拿起大槊练习臂力。
五人在训练营地找寻一圈,终于看到了扎马练槊的李耘阳,急忙上前想要靠近说话。
“站住,不得靠近首领!”
亲卫们都散在李耘阳四周练习刀枪,见五人想要越过他们,靠近中间的首领,立马大喝止住五人。
“兄弟,我们想找首领,给我们安排进队伍里训练。”许雄憨笑着上前与亲卫说出,来此目地。
“首领,练武时间,不得打扰!你们都到一边候着!”亲卫目光如鹰隼的盯着五人,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见识过他们厉害的五人,哪敢违背亲卫的意思,只得先行退到一边观摩学习,嘴里连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红日跃出东方的地平线,一百多人的晨练这才结束,在校场集合报数后,这才有序的去排队打饭。
五人也终于得到李耘阳的准许,上前说出了诉求。
“嗯,你们先去后勤营养养身体,每日就先从队列先学起。”李耘阳对五人说道,随即让一名亲卫带五人去后勤营报到。
路上,许雄搓着手,憨笑着问起带路的亲卫。“兄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学习练武?”
亲卫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你们先把队列学好,自然会被安排其它学习课程。”
“嘿嘿,兄弟这队列难么?”许雄依旧笑着追问道。
亲卫却是不再回答任何的问题,只默默的在前带路。
五人被亲卫交接到了,后勤官陈淮帐下后,亲卫直接离开。
陈淮问了五人一些身份等问题,就带着五人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