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上中天,湛蓝的天空只有片片白云在点缀。
吃过午饭后,李耘阳回到了村西晒谷场,却见晒谷场上,一帮少年都蹲在地上,有的甚至躺在地上,全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阳哥,来了。”有人看到了李耘阳有气无力的喊道。
听到有人提醒,众人才慌慌悠悠的站起身来。
李耘阳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开口问了句。
“你们这是怎么了?”
“阳哥,我们饿得都没了力气。训练不动了。”李种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与李耘阳诉说着情况。
李耘阳心里清楚,这帮少年每日都靠着早晚的两顿糊糊撑着。思索片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口。
“你们都等着,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李耘阳说完就转身离开,众少年们见李耘阳转身离开,瞬间跌坐在地。
“再喝些水不?”李平拿出竹筒,询问着无力瘫在一边李峰。
“不了,喝了水感觉更饿了!”李峰拒绝道。
……
李耘阳离开了晒谷场,直奔家中而去,经过二蛋家往前走拐个弯就到了自家。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和二婶一同刷碗的母亲李氏疑惑询问。
“娘,咱家还有吃的么?”刚进院的李耘阳询问母亲。
“还剩的不多了,不是刚吃过饭么,怎么这么快就饿了?”母亲李氏更加疑惑不解的询问。
“还不是跟我学打猎的那帮族兄弟,个个都饿得躺倒在地。这么该怎么训练,不是浪费我时间么?”李耘阳装作一副抱怨么的口气。
“这,那该怎么办?”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娘,这还能怎么办,给他们做顿米饭,做好后多加些凉茶,搅成糊糊。”李耘阳开口道。
“那明天呢?以后呢?总不能也让咱家一直供着吧!”李氏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今夜我们家,就有三个大鱼笼要下水了,反正那么多鱼也卖不掉,也吃不完,到时每天训练之余,带他们去山林里寻找些吃的,每天再给他们些许鱼获。”李耘阳心里已经打算调整训练方式,也不能让自己一家,一直养着他们。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行吧,我这就去做米饭。”母亲起身去拿盆。
“娘,米饭就按咱家中午吃的量来做,饭蒸好后多加些冷开水搅匀,我怕那帮小子噎着。”李耘阳不弄粥也是怕烫着他们,对着母亲叮嘱道。
“知道了!”屋里传出了母亲不耐烦的声音。
“二婶,待会饭做好,你让我娘给送到村西晒谷场。”李耘阳听出母亲不耐烦的口气,于是对着洗碗的二婶诉说道。
“行,二婶知道了。”二婶笑着回道。
“咦?我爷,我爹和我叔呢?”李耘阳见院里只有母亲和二婶,疑惑询问。
“你爷爷他们都去砍竹子了,你奶你三婶带着你弟妹他们回去去老宅照看小鸭子了。”二婶回道。
“原来这样啊,行了,二婶你忙,我先走了。”李耘阳解了心中疑惑,招呼一声,就出了院。
村西晒谷场。
李耘阳再次两手空空的回到晒谷场,众少年都一阵失望。
“阳哥,是没弄到吃食么?”李肉失落的开口询问。
一众少年,脸上也都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你们都等等,家里做了米粥,待会就送来。”李耘阳开口安慰大家。
走到众人面前坐下,李耘阳望着有气无力的众人说道:“明日大家都带着背篓柴刀弓箭绳索来到这里,我们这么饿着训练也不是个办法,这样训练只会把人练伤。
原本我打算把队列给训练好了,再带你们上山,那样到山上会更加的有纪律,可以相互的配合。
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上午带你们去山林外围找些吃的下午在训练。”李耘阳对着有气无力的十八位少年诉说着。
“我们都听阳哥的安排。”李茂开口说道。
“是啊,阳哥说的我们跟着做就行了。”李种田也是跟着附和道。
“生存的压力让我们必须学好弓术,但是我们有十九人就必须要学好队列纪律,否则乱糟糟的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李耘阳反复都在对十八人强调队列与纪律的重要性。
“待会打饭,要按早上的队列排队打饭,坚决不允许哄抢。”李耘阳见母亲和二婶提着篮子走了过来。
“列队打饭!”李耘阳站起身对着众人喊道。
少年们一听有饭吃,瞬时精神一震,也不顾疲劳,纷纷爬起来列队。
李耘阳见两排队列虽还不够整齐,却也没有出错。
“李种田,李茂出列发分碗。”李耘阳接过了二婶篮子里的碗,转身交给了李种田和李茂各九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