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耘阳跟着父亲李大山背着背篓,沿着进出城的黄土路向着镇外走。
相比起来时背了不少猎物,回程却要轻松了很多,李耘阳背的背篓里除了没有上弦的弓身,及一些羽箭。
竹制的弓身在路人看来,也就是一根削刻过的竹片,都当作是小孩子的玩具。
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父子二人出了城门走上了护城桥,来往的车马行人要么超越了他们,要么渐渐被甩在了身后。
喧嚣热闹的叫卖呼喝声也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再被道路两旁的树木田地间飞跃的鸟叫声取代。
“爹,你看身后那三个人是否有些不对劲,老是朝着我们张望。”李耘阳叫醒了,只顾注意怀里钱财的父亲李大山。
“是吗?在哪?”李大山疑惑的朝身后望去。
李大山回头看见三个面相凶狠的泼皮不时朝他们这边望来,脸色一变,语气有些紧张的对着李耘阳开口道:“小阳,看来我们是遇到泼皮来打劫了,我们走快些。”
“嗯,父亲!”李耘阳跟着父亲加快了步伐,一边伸手取出身后的弓身将弓弦给装上。
三个青年泼皮见李大山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其中一满脸麻子的青年狠声道:“老大,我们被发现了。”
被叫老大的泼皮低声回应道:“嗯,等到偏僻处再动手,这里离镇上太近了先别急。”
“知道了老大。”麻脸青年摸向怀里的匕首低声回道。
“爹你能对付几个?”李耘阳嘴里问着父亲能打他们几个,手却在调整羽箭,方便待会能更快的取箭射击。
“啊?”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李大山,再次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吊着他们的三个泼皮的身高迟疑道:“应该能对付两个,小阳待会若是有危险,你就扔下背篓往家里跑,不要停下。”
“爹,你不是想知道儿子的弓术如何么?”李耘阳想到了那天夜晚,父亲李大山问他弓术如何,他却回了句略懂。
“爹,待会离镇上稍远些,他们肯定会冲过来对我们动手,我担心他们身上有利器。”
听了儿子这话,李大山觉得心里很憋屈,叹道:“唉~实在不行咱就破财消灾吧,也比受伤丢了命强,要是把你二叔三叔带着就好了。”
在一阵沉默中,父子二人疾步走着,而身后的三人一直吊在二十米外。
快要到了冯郑村地界时,见前后都没人,那泼皮老大突然发话,“麻子,黑狗抄家伙上!”
说完,泼皮老大自怀中掏出短刀带头向前冲去,身后的麻子黑狗二人也抽出锈迹斑斑短刀,跟着老大向前冲。
见身后三人举刀冲来,李大山焦急的冲着李耘阳道:“小阳,你先跑,爹去阻拦一下他们,若是爹不幸……”说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嗖!”“嗖!”“嗖!”
接连三声箭羽破空声传来。
紧随而至的就是十多米外,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啊啊!!!!”
“嘶啊!!!!”
“啊!!!”
“嗖!”
又是一声破空声。
“嘶呃!!!”
原来是三人中的老大反应过来后,又要伸出左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刀。
此刻三个泼皮一脸惊恐的看着十多米外,那个把竹弓拉满月的小男孩。
“跑!”顾不得捡地上掉落的三把短刀,泼皮老大大吼一声,掉头就往镇上跑,心里想着真够倒霉的遇上硬茬了。
又是“嗖!”的一声。
“嘶啊啊啊!!!”
一只羽箭插在了泼皮老大的后脚脖上,让其摔了个狗啃泥。
“谁再跑,下一箭就射在谁的裤裆里。”李耘阳如清泉般的声音传来。却让三个泼皮如坠深渊,立在原地不敢再跑。
“好汉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好汉,还请好汉饶我等一马。”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大爷,小的家中上有”
“嗖!”
又是一根羽箭射出,喊话求饶的一人头巾被射落。瞬间头发乱糟糟的散落下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要多嘴,谁再多嘴,下一箭就射他的嘴巴。听我说,把身上的钱财放地上,人退后十步。谁若敢私藏钱财,我拉弓的手可是会抖的。记住了,我的话只说一次。”
没了刚来时的嚣张气焰,有些狼狈的三个泼皮哆哆嗦嗦的从各自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子。放在地上往后倒退。
泼皮老大由于之前想捡刀,两只手都被李耘阳用箭射穿,伸手入怀掏钱时,痛的嘶啊惨叫,脸色涨红脑门冒出豆大的汗珠。
“爹,上前把短刀和钱财都收了。”
“啊!好。”李大山都被李耘阳的这一手操作惊呆了。木然的上前把三个钱袋子还有三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