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点了点头,收敛起眼中的怒意。
我还是头一次见大舅如此吃瘪。
之后,林八荒说有事要和大舅单独聊聊,让我和孙博出去。
离开了会议室,我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我好奇地问孙博之前的事。
孙博笑着挠了挠头,说:“你不都知道了吗?那是你大舅,也就是国栋哥,他借着我的身子施法弄出来的,喏,就是靠这张符。”
孙博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纸黄符递给了我。
“那昨晚,你给娇娇姐和黄叔叔指出我的位置,也是我大舅算的卦?”
“当然!我哪有那本事啊。”孙博笑着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那要给娇娇姐摸骨算命的人,又是谁?”
我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还是想听听孙博本人是怎么说的。
他明显心虚:“当然是我……额不是不是,不是我,是国栋哥!”
我认真地盯着他:“真的?”
“当然!我哪里会什么算命啊,还摸骨算命,呵呵……”孙博傻笑着,脑袋偏向一旁。
我点点头,道:“行!那待会我大舅出来,我好好问问他,怎么个摸骨算命!”
“别!小道士,你可千万别问!”孙博顿时急了,赶忙制止道:“你大舅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呀,他只会嫌你多管闲事!”
“我和我大舅的关系好着呢,不会的。”我笑道。
孙博知道藏不住了,叹了
口气:“唉,算了算了,是我说的行了吧,我色迷心窍,脑子进水了。”
“你知道就好。”我一副小大人的口吻,教育他道:“你啊,以后最好离女的远一点,这一次,你不就栽在女人手上了!”
“你是说,女人都是煞星,克我?”
我摇头:“你才是那个煞星,还克的是你自己!”
“切!”孙博不屑,我也没继续逗他,指着他胸口问道:“你的伤好得咋样了?”
“差不多了,你大舅给我用过药了。”
孙博掀开领口给我看了眼,伤口上还涂着药,大半都已经结痂了,我点点头,又指了指他下边:“这的伤呢。”
“这?快别提了,两天没涂药了,我这难受的啊,估计回去又得住一段时间医院。”
“该!”见到孙博没事,我也毫不吝啬自己的鄙夷,骂他要钱不要命,啥活都接。
孙博一听,乐了:“我说你小子,好没良心啊,我这一路上好歹也帮了你不少忙吧?你就这么嫌弃我?”
“你要不来,就是我大舅陪我来了。”我说道。
虽说,这一路大舅都跟着,可毕竟我不知道啊,这两天担惊受怕的,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那叫一个憋屈,我要是知道大舅跟在身边,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
“那不好说,可能你大舅会找其他人呢,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刚知道,他也跟过来了,这
老小子,做事连自己人都瞒着,不仗义。”
我给了他一脑瓜,让他少说两句我大舅坏话。
之后,我俩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聊起之前给孙博下蛊的那个黄姐,孙博气得牙根痒痒,说他一定要找机会,报复那个女人。
“不用,她已经死了。”我道。
孙博听得一惊:“咋死的?你杀的?”
我想了想:“是也不是吧,她的大哥为了讨好我,把她一把给捅死了,魂飞魄散的那种!”
“他大哥为啥要讨好你啊?”孙博问道。
“我长得可爱啊!”我伸出两个手指,点着自己的酒窝,歪着脑袋说道。
孙博推了我一把,一脸的嫌弃:“快拉倒吧你,可别恶心我了。”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刚刚那被林八荒称作柳老板的中年男人又走了上来。
见到我和孙博坐在走廊长椅上,他自来熟地问道:“八荒先生还在会议室吗?”
“他在跟我大舅谈事情,我们也在等他们出来。”我道。
“这样,那行吧,我也在这等等。”柳老板坐在了我们对面。
由于突然多出个陌生人,我的话难免就少了一些,小孩子,怕生嘛,很正常。
可孙博不一样,他是个社牛,毫不掩饰地观察起柳老板的穿着打扮,还和他聊了起来,那些关于衣服手表奢侈品的内容我是一样不懂。
俩人聊着聊着,就坐到了一起,
孙博问柳老板是做什么的。
“在沈阳附近开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堂口,勉强混口饭吃。”柳老板道。
“开堂口?”孙博眉毛一挑,问道:“你指的是,出马仙的那个堂口?”
“对!”柳老板指了指脚踩着的这块地,说道:“这栋写字楼,就是我的堂口之一,这整栋楼都是我的。”
孙博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