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自打我下火车以来,我身上的九鬼抱柱一共触发过两次。
被几人绑进小巷子的那次,我敢肯定是和灵觉无关的。
但在病房里那次,几只虫子爬上我的胳膊,一样触发了九鬼抱柱,那一次,我不敢肯定。
于是,我将事情和女人一说,她顿了顿,告诉我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能保证,你身上的九鬼抱柱已经被封印了,其他的,我不了解。”
“那他封印我体内的九鬼抱柱,是要做什么?”我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白痴,女人也是这么觉得。
“当然是为了害你啊,你是白痴吗?”
“我知道。”我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孙博为什么要害我?”
“他这个人我了解得不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个财迷,这趟跟我过来,就是因为我大舅给了他一大笔钱,为了钱,他没必要做害我的事。”
“他当然没必要,但他现在的身体,又不归他管,记得昨晚来敲门的那个女的吗?”女人问道。
“记得,那个女人是一名蛊师对不对?”我道。
女人肯定道:“这你倒是说对了,你朋友昨晚开门的时候,其
实就已经中招了。”
“这么快?”我有些意外。
“废话,厉害的蛊师下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你那朋友也不是什么高人,给他下蛊,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听着女人的话,我再一联想孙博之前在医院和我说过的,激动地一拍大脑,瞬间开窍。
其实在这之前,我都被孙博的话给唬住了。
他告诉我的是,他跟着那个女人回家后,洗澡昏迷,第二天身上才出现中蛊的症状。
因此,我一直将孙博中蛊的时间点,想成是在他洗澡昏迷的那段时间。
其实,单从孙博的话里,就能听出很多漏洞,譬如,他说开门看到丑女,内心却告诉自己是个美女,只有中蛊的人才会这样口是心非,否则,他没必要那么说。
再者说,如果当时的我能够早熟一些,或许,能更快戳破孙博的谎言。
毕竟,他下边都成那德行,还得抹药呢,怎么可能跟女人再去做那种事?
等我想明白了这点,刚准备接着问下去,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扭过头去,就见那名前台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走来,语气不善道。
“诶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精
神出了什么问题啊?”
“啊?”我有些诧异,一脸懵逼地看向他。
前台伸手一指眼前空荡荡的房间,道。
“我在监控里看你搁这自言自语半天了,这屋里也没人吧?你到底跟谁说话呢?”
“隔壁的客人都投诉了你知道吗?得亏现在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外头又得传我们宾馆闹鬼的事情了!”
我被说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他,我真是在和鬼聊天吧?
好在是,对方也没和我过多计较,甩下一句话:“有病就去治知道吗?别搁这发神经!”
说完,他转身下楼,当时给我气得啊,恨不得上去灭他一盏魂灯给他开个阴阳眼长长见识。
可我终究什么也没做,前台走后,女人咯咯笑了两声:“我早说了,让你进屋谈的,你非要站门口,被人当成神经病,不意外。”
“那不行,这屋里不安全,我才不进去。”我摇头拒绝了女人的提议,女人显然是被我给气到了,直接骂了句。
“你可真是个猪脑子,敢情我说了半天,你没一句听进去的?尸蛊粉不在乎多少,你已经中招了!”
“你凭什么说我已经中招了
?我刚刚可是捏着鼻子的!”我道。
“那你再捏着鼻子进来,把门上的符摘了,我出去跟你说行不?”
我一想,有道理啊,如果捏着鼻子都没用的话,那我刚刚确实已经中招了。
于是,我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冲进屋内的厕所,一看门后,还真贴着我昨晚画的那张镇灵符。
将符摘下,镜子里登时出现一张女人的恐怖脸孔。
双目流血,披头散发,想来,死的时候应该是挺受折磨的。
“你出来啊!”我见她还躲在镜子里,就催了句。
女人说道:“你先把窗帘拉上,我不能见阳光。”
我应了声,跑过去拉上窗帘,女人这才从镜中走出。
出了房间,女人提议,去她生前住过的屋里聊天。
我问她在哪,她指了指楼上说:“就在你们这间房的正上方。”
跟随女人上楼,我看到她所指那间房门口贴着正在装修中的牌子,地上还放着几块板子,摆出一副装修的架势,至于边上的房间,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