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刀疤刘的名声确实是响,但车上毕竟普通人居多,有认识他的,自然也有不认识他的。
加上又是大半夜,整节车厢的灯都亮着,难免引来其他需要休息的乘客的不满。
车长也因此被吸引了过来,他是认识刀疤刘的,也给了几分面子,但也仅此而已。
整顿完乘客的情绪,车长答应刀疤刘,除了那名乘务员外,剩余的两人,可以给他带走。
并且,车站答应刀疤刘,等这趟班结束,他肯定亲自把这名乘务员送去处理。
刀疤刘勉强答应了下来,回到车厢,将刚刚的两人连带他们的行李拉到车门口。
等待停站的途中,刀疤刘又命保镖检查了下两人的行李,确认丢的东西不在这里。
我好奇地问了句:“你丢了什么东西?”
“跟你没关系!”刀疤刘呛了我一句。
我耸耸肩,自讨没趣,不再说话。
这时,孙博拽了拽我的衣领,将我拉到一旁问道。
“这人到底干啥的?怎么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
“咋?你不知道?”我以为大舅已经把事情告诉给孙博了。
“我哪晓得,又没人跟我说。”孙博抱怨道。
我想了下,说
真的,让我给人介绍刀疤刘的身份,我还真就不清楚具体该怎么说。
“反正,也是混我们这行的,挺有名的一个人。”
“也是咱们这行的?”孙博瞥了刀疤刘一眼。
“我怎么瞧这家伙面相不善,跟混黑社会的一样。”
我笑道:“你还会看面相?”
“不会,但这家伙脸上的刀疤一看就是和人拼刀子时被人砍的。”
我点点头,小声道:“倒也是,其实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和你想法差不多。”
这时,窗外风景掠过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火车缓缓停站。
“你俩嘀咕啥呢?走了。”刀疤刘冲着我俩喊了声。
我应了声,跟着孙博下了车。
凌晨三点,站点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我们几人领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特别扎眼。
站台的保安觉得奇怪,上来询问,被刀疤刘赏了一口标准的国骂。
许是见刀疤刘三人气势汹汹,人高马大的不好招惹,保安没说什么,退了下去。
出了站台,刀疤刘就给自己在当地的弟兄打去电话。
随后,我们几人就站在站台门口等人来接。
谁曾想,十分钟过去,我们没
等到刀疤刘的弟兄,反而是等到了一辆警车。
“发生什么事了?”两名警察下车后来到刀疤刘跟前,朝他出示了证件。
“警察同志,救命啊!”瞧见警察来了,寸头强撑着身子就要从地上站起。
可还没等他起身呢,刀疤刘一脚踹了过去,又把他送回到了地上。
一旁的中分头倒是老实许多,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免了顿打。
“喂!做什么呢?当着我们的面打人,谁给你的胆子!”
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来,伸手推了刀疤刘一把。
好歹身着制服,刀疤刘就是再横,也不敢不给对方面子。
但他语气依旧强势:“怎么?警察同志,你不认识我?”
“你是我儿子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那名警察反呛了句。
我和孙博在边上听得捂嘴偷笑。
他拉着我,悄咪咪与刀疤刘三人分开了点距离。
刀疤刘被一句话呛得脸都憋红了,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警察问道。
刀疤刘气得不想说话,挥手示意身旁的两名保镖。
保镖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分别给两
名警察点上,然后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又不是黑社会,谁没事打人啊?”
“主要是这两个家伙,刚刚在火车上偷我们刘哥的东西。”
“警察同志,真不是我瞎吹,您可以去问问看。”
“在咱们这片地,我们刘哥那怎么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不说是您二位,就是你们的局长来了,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两名警察听到保镖这话,都不由皱紧了眉头。
其中一人将刚刚递来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后问道。
“怎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威胁我们呗?”
“没有,哪敢呢?来,再来一根,这可是好烟呐。”保镖说说笑笑,又要给警察点烟。
那名警察摆了摆手,一副压根不吃你这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