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是如同我父亲一样看着我长大的村长。
另一个,则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同样是我玄学一途师父的大舅。
两者相斗,必有一伤,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我想要劝他们停手,可当我张口时才发现。
我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胸口就像是堵了块大石头般压抑难受。
原本,在无相鬼消亡后,村长已经收敛了那股恐怖的阳气。
可如今,因为大舅的到场,村长再次将阳气释放而出。
感受着皮肤上传来阵阵火烧后的灼痛感。
我难以忍受,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砰!
耳畔风声呼啸。
一道沉闷的打击声传来。
村长与大舅,已经交上了手。
开始,大舅还试图用符箓等物镇压村长。
可当发现这样做并不起作用后,他干脆和村长比起了拳脚功夫。
我虽然不懂,但从大舅挥拳出脚时的力度便可知晓,大舅是个练家子。
当然,这点我倒不意外,在他给我的那本书里就有一部分是专门讲解拳脚功夫的,书中还有专门描绘招式的图画。
反倒是村长,今晚的他,彻底颠覆了以往我对他的认知。
特别是他第一次出现时,一身的破烂衣裳,身上还满是尸气。
我本以为是那蛟龙血没起到作用,结果,当村长在被无相鬼那一掌拍灭后,他再次出现,就成了如今这副高
人模样。
虽然不懂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如今村长的身上,依旧有尸气萦绕,只不过,被他身上浓烈的阳气遮盖住的。
这点,单从他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听出,依旧是那如同野兽般的低沉沙哑。
“别打了!大舅,村长,你们快停手……”
我竭力张口,可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逐渐地,我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视线也被一团黑暗所笼罩。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昏迷前,我听到了大舅喊我的声音。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我是被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吵醒的。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微微侧头,在遮挡的布帘后方,老狗惨叫连连。
“轻点医生,别到时候又把我的伤口给崩开了!”
“哎哟喂,疼!你轻点啊,有没有医德啊你。”
“闭嘴吧你!让你好好待在床上你非不听,连续两次把伤口给崩开,能不疼吗?忍着!”
医生完全不给老狗好脸色看,很快便换好了药退出病房。
我张了张嘴,想要发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我轻咳了两声,老狗注意到我这边的声音,拉开布帘,瞧见我醒了,当即喜上眉梢。
“哟吼,你小子可算醒了,身上不痛了吧?”
被他
这么一问,我才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发现,我身上缠满了纱布,跟个木乃伊似的。
“咋了?”我嗓子干涩,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俩字来。
老狗见我这样,笑着从床头柜端了杯水给我润嗓子。
喝过后,确实舒服了点。
“还行,不怎么疼了。”我道。
“嘿!你小子这恢复力确实不一般,体质特殊就是好啊。”
说着,老狗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来到我跟前问道。
“说说看,昨晚发生啥事了?为啥你被抬下来的时候全身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那叫一个渗人啊!”
“有那么夸张吗?”回想起昨晚的事,我不禁是心有余悸。
“那可不,吓死老子了,我当时都以为你要去了,结果屁事没有。”
“害我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又把伤口给崩开了,还得多住一段时间医院!”
说到这时,老狗一脸的埋怨,盯着我问道:“后来到底发生啥事了?我怎么听说,还和第九局扯上关系了?”
“第九局?谁啊?”我对这个组织没什么好感。
“我哪知道,这不问你呢吗?”老狗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并问老狗我大舅在哪?
“刚下楼买午饭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之后,老狗又缠着我多给他讲讲昨晚发生的事。
我心里惦记着村长还有王管家,根本就没心情
搭理他。
十分钟后,大舅提着饭走入病房,见我醒来,笑着迎上前来问我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说已经不疼了,接着问他昨晚的事:“大舅,村长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