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手里死死攥着女人塞给我的东西。
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石,通体冰凉,晶莹剔透。
在玉石中央,有着一抹红色,很浅,像是一道裂纹。
这天,是我和我妈,这辈子的第一次相遇。
过程很短,但我能感觉得到,她并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是个将我们父子抛弃的无情无义之人。
村长见我不说,便也没再深究,而是告诉我,下午的时候,白眉道长会亲自出面,替我破解身上的冤煞。
白眉道长,也就是陈邱的师父,他并没有责怪我爸,而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陈邱的命数。
他命中该
有此劫,谁都拦不住,但那群黄仙害死了他心爱的徒弟,他必须报仇雪恨。
于是,当天下午,村长就将我后续的治疗,转去了村里的小诊所。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白眉道长正在院中,捧着爷爷留下的那个木盒,仔细端详。
他大概五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白色长袍,人如其名,两条眉毛雪白。
按理说,像这样的高人,都会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可眼前的白眉道长,双目狭长,看着更像一名该被吊路灯的资本家。
见我回来,白眉道长放下了手中木盒,替我检查了下手上的印子。
接着,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家伙,你是不是不会水啊?”
说来真巧了,我们村名叫河子村,村东头有条百丈宽的大河。
照理说,像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们村的孩子,大多岁,都能下河捞鱼了。
偏偏我是个特例,我不会游泳。
甚至,对于水,有着一股莫名的抗拒。
“嗯。”我点点头。
白眉道长笑着回头,看了我爸一眼。
“没错,娃娃是天生的弱水命。”
“也难怪,三爷会拿地婚借寿这么毒的法子,来给他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