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头这是怎么了啊?”
流江县城门口,姜暖之拉住了一个城门处过来的大姐问道。
大姐紧了紧身上挎着的篮子,瞧了姜暖之一眼,便是道:“可别提了,封城禁令。今儿个只许进不许出来,我今儿个这生意却也是没法子做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身侧一个妇人忍不住也抱怨了声。
姜暖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前头带刀的官兵在排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三七。却见三七面色瞬间褪去了颜色。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姜医师,我们去走旁的路。我还知道有另外一条小路。”
姜暖之挑眉:“你觉得这官兵是奔着你来的?”
三七眉头紧紧拧着,近乎哀求般的瞧着姜暖之:“姜医师,求你,若是你不跟我回去救人,我这条命,便交代在此了。”
姜暖之瞧了他一眼:“想太多,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随你去看诊。”
自己不忧心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原着中鹊神医这小老头是为数不多,一直开开心心活到老的。且功成名就。可见他就没有站错队过。
三七是鹊神医的嫡传。自己帮衬一把,日后给平儿几个铺铺路也是好的。
只是当下眼瞧着三七焦急的带着她想要走小路,姜暖之却是拉住了他:“你莫要着急,瞧着如今这架势,想来小路应该也被守的严严实实。”
当下想了想,姜暖之便是皱眉和身旁的一个小孩子招了招手,掏出了一把糖给他:“小弟弟,帮姐姐一个忙。”
“孽障孽障!你干什么去!你要是再和那等乡野妇人搅合在一处!为娘我非要打断你的腿!”
吕家,吕识株听了阿勇传话,连跑了两次都被架了回来,最后被他娘亲逼的只能翻墙,只是那衣裳仍旧被自个儿亲娘抓在手里死死的不放开。
吕识株当下双手合时拜了拜:“娘啊,什么乡野妇人?那是姜医师,她是我的好友,你不要这样说她!”
“什么好友!是一个搅家精,一个女子,整日和男人搅合在一处。那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你不许出门,更不许去那乡野之地,你也不嫌脏乱!”
“夫人,夫人!这怎么又闹和起来了?”
吕老自外头出诊回来,便是瞧见这娘两个吵起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姓吕的!你回来的正好!”吕夫人瞧见吕老顿时更是气的脸色涨红:“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偏嫁给了你,还生了这么个小孽障!你瞧他这个不上进的德行。我让他好生看书,准备来年小考,他书也不看,字也不练。如今竟是要翻墙要去找那乡野村妇!我告诉你,我不许!还有!以后家里的生意不许和她做了,离这村妇远远的。”
吕老听了这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你这又是打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在这吵闹什么?姜医师制的金疮药膏不知给我们带来了多少营收,今年这生意难做,若没有这药膏,那便艰难了。”
“艰难什么?我瞧着每日那么多人来找你看诊,难不成所有人都是奔着她的药膏来的呀?”
吕夫人越说越气,指着吕老的脸怒呵道:“我看你们爷俩都是傻子!被人家骗骗的团团转!清风和我说了!金华堂从买的药膏不过五百文银子一瓶,转手就能卖到一两又五百文,净赚一两银子。你们跟那个乡野村妇拿的药膏是七百文一瓶,你们两个是冤大头吗?白白将银钱给了旁人!偏偏嘴里还要念叨着人家的好!若非清风告知于我,我还一直被你们两个蒙在鼓里呢!”
吕老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糊涂!徐清风他是糊涂了不成?没事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吕夫人梗着脖子:“怎么?清风是我的侄子!他不和我说,难道要让我一直被你们爷俩蒙蔽着不成!我看你们两个就没一个是和我一条心的!还得是我的娘家人知道心疼我。”
“爹娘,我不和你多说了,我有急事呢!”吕识株趁着他娘一个不注意,便是从墙头上跳了下去,他实在不耐听他娘亲说这些东西。
“你简直是个孽障!你什么时候能像清风一样听话懂事!我真真是烧了高香了!”
“夫人!夫人!你别喊!别喊了。”
只是吕夫人却压根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摸着牙道:“你今儿个要是走了,就不是我的儿子!,你等着我一分银子都不会给你!看你没了银子,那乡野村妇还理不理你!”
吕夫人说着,却是压根没听到外头的声音,顿时气的手都在发抖:“有他后悔的那一天!还说什么那村妇是他的好友!你等着,我要是再给他一分银子,我就不姓徐!我就等着看他一无所有,还有没有人理他!”
吕老揉了揉眉心:“姜医师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还有啊,清风他在背后嚼人舌根,着实是有几分过了。我近日观他人品,好似有些问题。也该通知舅兄,该严加管教了。”
吕夫人听了这话,顿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