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儿跑!”
姜暖之回过头,就见小老头弓着腰,踮个脚,狗狗祟祟的想跑。她顿时眯着眼睛:“给我回来!”
小老头本来想趁着混乱开溜,谁知道被她叫了回来,当下垂头丧脑的回了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站在姜暖之跟前像是个犯错了的小孩子是的:“那个,我和小二说好了,我给他做师父,那个,我教的东西肯定比他姓岳的教的更厉害。
那个你别生气了,实在不行,我拜师宴的菜你少做两个呗?”
姜暖之看着口鼻流血的小二,气得眼睛直冒火,好在给小二去把脉后,发现并未伤到根本。
当下抱起孩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想吃宴?今儿个晚饭你别吃了!还有!明儿一整天的饭都没了!”
说罢,抱着小二就走。
小老头一脸委屈:“啊?你偏心!他当师父就有好吃的,我当师父怎么还扣我的饭啊”
“再敢胡来,以后的饭都没了。”
小老头的嚣张气焰瞬间浇了个一干二净,立即追着姜暖之屁股后面:“不要啊阿暖,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尔,等来的就是门砰的一下被关了上。
小老头碰了一鼻子灰,苦着脸回头看向黎戎:“喂,黎小子,你帮我说说情啊,我给你儿子下的是易筋散,这东西很贵的好吧?是帮他疏通经络的!咳咳,虽然霸道了一些,但是你应该知道,是对他好的吧?”
黎戎默默摸了摸鼻子,声音拔高些道:“你就是太过分了,伤了我儿子,让阿暖平白担心,我是绝对站在阿暖这头的,绝对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小老头挖了挖耳朵:“我就在你身边,你其实不用这么大声。”
黎戎仍旧一脸认真:“阿暖还交给我些重要事情,我要去忙了。以为我像你似的,没事儿就会添乱啊?”
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关在屋子外头。
小老头:“”
黎小子真的惹人嫌,要不是阿暖在家,他非得锤他。
薛府。
薛夫人的卧房里头。
薛院长和薛公子两个守着她睡着,便是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来。
回想今日种种,薛公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爹,这件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压低了声音道:“今日去姜医师家的人,回来了之后,皆是头痛欲裂。更有甚者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凄厉叫嚷。家中管家去请了郎中来,可也查不出问题。郎中也无解。
两个表舅更为严重。如今躺在床上,不只断了腿,更是面容青紫,噩梦连连,还时有抽搐,口吐白沫。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怕是也就没命了。”
薛院长越听面色越白,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锦儿,你如何看?”
薛公子叹了一口气:“我想着,这症结大抵还是姜医师家。我猜测,他们是中了毒了,还是一种不常见的毒,寻常郎中无法可解。
姜医师医术超绝,想来,会些毒术也是常有的事儿。”
夜凉如水,薛家宅院里头比往日萧条的多,走了这么一段路,竟一个家丁也没瞧见。父子两个说话倒也没了顾忌。
薛公子进了凉亭,坐了下来,又道:“姜医师是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厉害几分,且不说我那那么多人在她手底下丝毫没有讨到便宜的事。就说她家往来之人,也都不简单。尤其是,冯县令和吕老,都对她很是尊敬。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到如此,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薛院长听着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家那几个人也很是邪门。她那夫君双腿残废,走不得路。但眸子锋利,手段狠辣,我观他似乎下了杀心。”
顿了顿,又道:“若非当时姜医生认出我来了,说不定,你两个表舅当时就没命了。还有他家那个其貌不扬的老爷子,身法诡异至极。他敲断人腿的时候,像是掰折一根木头似的,眸子里头没有丝毫情绪。瞧着便觉心底发凉。”
薛公子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愈发的紧:“此番虽然是表舅们造孽,但咱们如今也不能真的看着他们就这样没了性命。也不好和郑家交代啊。爹,你怕是还要去一趟姜家,和姜医师求个解药才好。”
“我?”薛院长一脸不愿:“非得去吗?”
“爹,姜医师非寻常人,她又是娘亲的救命恩人,本来咱们两家应该交好的。求上门也没什么。莫要因为两个表舅闹得不愉快才是。”
薛院长揉了揉眉心。恍惚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怒气上涌,一脚重重的踢了出去。
正好踢到了门口放着的石头上,顿时痛的捂着脚倒吸冷气。倒地还记得夫人在休息,这一声嚎叫生生的憋了回来,憋的脸色都紫了。
“爹,你没事儿吧?”
“且放心,死不了,明儿个还能去求解药!”薛院长气囊囊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薛公子说完这话,顿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