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爹怎么了?”小宝珠顿时声音里头带了哭腔。
“别怕别怕,娘亲看看。”
说罢,拿起了针来,刺入他的手指。
黎戎眼皮跳了两下,疼痛感传来,不觉觉得这个梦可真真实。
再次睁开眼睛。
瞧着面前眨巴着湿漉漉大眼睛,看着他的女儿,黎戎想要安抚她莫要哭,却发觉嗓子干涩,几乎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终究还是颓废的闭上了眼睛。
森森银针再次刺入了另一个手指指尖,黎戎再次睁眼。
这次,他视线落在那个胖胖的女子身上,却见她手里拿着几支银针,俨然要记住在要继续往他手指上刺的模样,当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这人是
他买来的那个罪妻。
吴大哥说,虐待孩子们的那个恶毒女人。
面色逐渐冷凝,他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
手指想要扣住那人白皙的脖颈,若是从前,他只要轻轻一捏,便可以将她的脖子扭断。只要轻轻一掰,便能将她的胳膊折断。再一脚踏入她的腹部,让她苦苦求饶。
然后扛着人,将她丢到深山老林里头喂狼。
即便是梦里,也能给自己的孩子们出一口恶气。
可是如今的他,甚至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却是连手指都动不了。
却见那个女人似乎心情不错的道:“还行,还知道痛的。”
说话间,似乎像是印证似的,拿着那根银针笑眯眯的刺入了他的手指。黎戎顿时瞳孔一缩。
姜暖之便指着他和几个孩子们看:“你看,他有反应。”
“娘亲,爹爹会不会很痛啊?”
“这个说不准,不过看他现在反应,应该不是很强烈的样子,想来应该不是很疼痛,可能感知力还没恢复?”
疼的后背冒汗的黎戎:“???”
等等,不对。
不是在梦境中吗?疼痛为何如此的真实?
黎戎狠狠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面前的环境仍旧没变。
面带凶相的罪妻担忧着看着他的儿子和女儿破败的房顶焕然一新的火炕。
再次狠狠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场景仍旧没变。
莫不是根本就不是梦!
事以至此,他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若当真不是一个梦,那么
如今自己,等同于废人,他和孩子们全要落入这个女人手里?
思量起从前,他和这个女人本没什么交集,只是自己所持不通厨师,孩子们每日吃他做的吃食难以下咽。
便想着买一个人回来。
瞧着她生的忠厚老实,应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他到了家里来也没什么,也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了件红衣裳,又要了些胭脂水粉。
黎戎琢磨着,只要他好好过日子,能够真心的带孩子们好些,他自然也是愿意给的。
只是,前脚给了她银子,后脚她便将银子全部拿给她之前的那个主子。
俨然是有了些不好的心思。
黎戎鲜少在一个地方落脚多日,身上的银子俨然也不够用了,便想着再次进山打了猎物回来再说。
本想着让她暂且照顾孩子日,回头他自当酬谢。
谁曾想,打猎的时候就听吴大哥说自己家中情况,但那会儿他着实分不开身,便想着不过再守一晚,就回去料理了这些事情。
却不想,落得了如今境地,自己和三个孩子竟全部落入了她的手中。
如此,他又当如何破局?
正是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套牛婶子的呼喊声。
“姜丫头,姜丫头,快出来,你家来人了。”
姜暖之暂且放下了手中银针,转身出门来看,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自己家门口不知何时被人围了一圈,村民们皆是好奇的向着门口张望。
只见,她家门口,停着一驾宽大马车。马车极尽奢华,便是车盖,用的都是一匹千金的云锦。车后头还整齐的站着八个带刀护卫,派头十足。
银铃声响,一个身着翠绿色罗裙的女子出了来,众人正惊叹女子的好容貌的时候,却见她让出位置,撩开马车的帘子。
赶车的小厮顿时趴了下去,下一秒,一双月白色嵌东珠的云锦绣鞋自马车中踏了出来。
随后一身着月白色罗裙,带着面巾的女子映入眼帘。
她扶着身边翠绿丫鬟的手,踩在小斯的后背上,平稳地下了马车。
这女子一下出来,周围的喧闹声显然都停滞了一刻钟。
“哎哟,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啊?简直是比天仙还要好看。”
“人家戴着面巾呢,你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