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往往是这样,就怕你往深处琢磨。
就像是潘承弼的所作所为,乍一看肯定是没有什么破绽,一心为大家出力,一心为大家办事。但是仔细回想过后,就会发现,他的发力似乎有点猛了。
用力过猛就是这种感觉。
他好像是在有意地表现自己,有意地想把自己和大家绑在一起。
这么一个积极的,对凶手义愤填膺的人,怎么可能反而是凶手呢?这种行为就会引导着大家的思维。
只有仔细想过之后,才会发现他的用力过猛。
再仔细想一想,我和王富贵就突然有点细思极恐了。
要知道,潘承弼是我们临时的队长。
外出巡逻值班,就是他倡导的。他故意营造出这种场合,好让我有机会单独在外面出现。这样才好下手,否则在楼里动手,很容易被他人发觉。
“那第二个苗飞飚出事,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在房间里动的手。我记得当时我们俩在门口守着,是陈道三发现的。”我疑问道。
王富贵冷笑了一声:“在房间里出的事?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
“啊?难道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我愈发地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经验
太过欠缺了。再具体一点,就是我太容易被对方的节奏带着走了。
比如在潘承弼亲力亲为,不辞劳苦地为大家服务的时候,我就会认为他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立场一致的人。但是王富贵就能从中判断出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当然这种不一样的东西的真伪还有待进一步论证。但是我太容易相信表面的东西,这绝对也算是个缺陷。
再比如,对于苗飞飚出事的地点是在房间里还是在外面,我当然没有亲眼看到过,回想一下,是陈道三进了他的房间之后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的。
这如果严谨一点,当然不能确定他就是在房间里出事的。
王富贵摇摇头:“你再好好回头想一想。当时陈道三发现苗飞飚不在房间。是谁急着站出来,向我们说了苗飞飚的情况?”
我想了想,当时发生的经过应该是这样:
陈道三说苗飞飚失踪了,又是潘承弼言之凿凿地说,在骆界出事之后,苗飞飚跟着大家从屋子里到了院子里,又从院子里一起回了房间,然后就神奇地失踪了。
这一切都是听潘承弼说的,也就是说,我们谁都没亲眼看到苗飞飚出来,
又一起回去。在那种紧张的时刻,我想除了苗飞飚身边的伙伴,没有人回去关注他在还是不在。
我点点头:“是潘承弼说的。这的确有点奇怪,按说骆界失踪,大家都很惊慌,急忙从里面冲出来。那个时候,没有谁会有闲心去关心苗飞飚是出来了还是留在房间里。当然也没有什么闲心关心他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回的楼里。肯定是听潘承弼怎么说,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相信。”
“没错。”王富贵咬了咬牙,说道:“如果这一切真是潘承弼在主导,那就都说的通了。其实可能是苗飞飚根本就没有跟着大家冲到院子里。而是在我们都到了院子的时候,苗飞飚在楼里落了单,被人给暗算了。为了掩饰这个,潘承弼就主动地说起了苗飞飚一直在跟我们在一起,让我们相信了这个假象。”
“还有一件事老王。就是我们在下面的时候,听到阿彩的一声惨叫,然后当时的人数是缺了两个。等我们冲上来发现了阿彩之后,人数突然又不缺了。这是不是说,那个凶手一直隐藏在某个房间,等我们都冲上来的时候,就和大队伍汇合在一起了。”
王富贵点头: “
肯定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那凶手可能就在潘承弼的房间。因为他下令都回自己的房间,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到自己房间,把那个凶手放出来。这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了,看起来他说让大家回自己房间查看,应该也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
“老王,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怎么感觉这个潘承弼越来越像是背后操控者呢?”
王富贵冷笑道:“还真说不准。这个潘承弼的嫌疑最大,他可能是一个操控者,但是是不是站在最后的那一个可不一定。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起码应该是个知情者才对。你不想想下去也不行,毕竟事情找上我们了。”
“好吧。那这第三个阿彩的事,也就更好解释了。我们都在一楼大厅的时候,阿彩可能是感觉没什么事,就私自想回房间。当然也不排除他有他的目的,结果上了楼发现了有人潜入我的房间,他就追了过去。然后就遭了暗算,被抽去了魂魄。”我接着说道。
“应该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想到阿彩会发现那个凶手,这应该是个意外。不过我想现在连续有三个人出事,所有的人都警觉起来了。对
方连续搞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起码本来今晚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们也可以安稳度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