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还是一片阴暗世界。
我应该是身处在一个很是空旷的空间里,否则我的喊话不能传来回音。
我伸手在周围试探了一番,发现周围起码方圆五米之内没有任何的阻挡。
虽然这里有空气,但是我感受不到任何的风,说明这里也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我再度收敛心神,打开眼窍。
我想,既然陈宗胜把我扔在了这里,肯定是有所预谋的。这里必然不是简单的牢笼那么简单。
眼窍逐渐开启,我眼前的黑暗也逐渐褪去,我的目力也能看出一小段距离了。
周围除了我之外,的确是看不到第二个人。确切地说,也看不到第二个生灵。连鬼影都不见一个。
我抬头往上看,刚才送我进来的那条通道也看不到。也就是说,我想离开这里,在没弄清楚这里的环境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管陈宗胜是出于何种目的,暂时我肯定是在处在了一种被囚禁的状态之中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留在原地等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里也没什么可怕的,我看准了一个方向,抬腿走去。
当然,我也无法辨别那个方向是朝向哪一方的。因为
站在这里,让你完全失去了方位的概念。四周完全都是一样的场景,没有任何的标志物,也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我走出去,甚至都不知道走出了多远,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我在这里走出去的这几步,没有听到水声。说明这里应该已经远离海水了。
之前在陈宗胜的鬼蜮,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一些水声,说明那鬼蜮的建立是离不开水的。海底鬼蜮必然也和海水有关。
但是这里没有水,似乎也验证了我之前的那个关于地心的判断。
上学的时候我也学过地理,知道世界上最深的海沟就是马里亚纳海沟,能达到一万一千多米。
也不知道这里距离海平面能有多远。如果能达到万米左右,一个活人能站在这里,我也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脚下是坚实的感觉,和平时踩在大地上的感觉差不多。
说起来,我自从上了莫特之舟以来,就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踩在船上甲板,以及踩在海底鬼蜮里,没有了那种踏实之感。我知道,这可能跟我的身份有关。
我现在还是土地爷的身份,和土地有着牢不可分的
联系。所以脚下是不是能给我力量的土地,一踩上去就能感觉得到。
无论是在船上,还是在鬼蜮里,我都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在这里,我的那种熟悉的感觉竟然又回来了。
我心里一喜,再次用心感受了一下。的确如此,我能感觉到脚下土地给我反馈过来的能量输出,也能感觉到我似乎具备了操控它们的能力。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说明这里即便是在地下,却依然能给我这个土地爷产生必要的联系。
有了土地的能量,让我信心大增,更加无所畏惧。
我走出去几步,每一步都特别踏实。脚下是我力量的源泉,是我能力的保障。
在这辨不清方位和方向的空间里,我也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其实我也不敢肯定自己走出了多远,也许我走了这么久,还只是在原来的地方转圈。
我越来越觉得这么走下去是白白地耗费体力,不会有任何的发现。如果长时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估计我会发疯。生理上没有什么不适,但是心理上会很受冲击。
现在我就是如此,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脱困,也不见人影,甚至声音也只是
我自己弄出来的声响,暗无天日,没有希望。这样的环境会加速对人的心理冲击,哪怕是内心再坚定的人,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我感觉内心的躁动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了,再多呆一会可能就要崩溃了。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承受能力现在竟然呈现着断崖式的下降。也许就是因为这环境。
而就在我准备放弃这种探索的时候,突然我注意到在身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
像是黑暗之中突然出现的一只萤火虫,那光亮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我产生了希望。
事后想起来,那点光亮的出现恰逢其时。
就好像是拿捏住了我的心理。那点光亮早一点出来,我未必会追踪过去,因为那时候这里环境不明,我还没做好准备。晚一点出来,我的心理可能已经崩溃了,不会再去理会那所谓的光亮和希望。
所以现在我看到那点光亮,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人就是这样,在你濒临绝望的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光,都能让你看到胜利的曙光。
我并不是指望这点光亮能指引我走向彻底的光明,而是希望这光亮能让我有所发现。哪怕
是危险,也可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