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于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的事，在没成功实施之前，我也不想那么早就透露给她。
苏西立在水中，不知道也是用了什么术法，进退自如，看不出任何不适。
她直接在水中漂移过来，往墨九刚才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来她真的看到了墨九了。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回头盯着我也看了一眼。
看到墨九其实应该也没什么，也可能是把墨九当成了我的鬼将。现在已经脱离了莫特之舟，不必受规则束缚，我唤出鬼将也不违反任何的规则。
果然苏西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围着我转了几圈。
虽然她还没真正展示什么，但是我估计她的能力肯定不低。毕竟萧大都对她毕恭毕敬。
她一定也看出了我现在的状态，是鬼气满身。我看出她的眼神有一些小的变化，不过我看不出来那眼神是代表着什么。
我指了指鬼船那边，苏西也没说什么，可能在这水下说话也不是太方便。她也指了指鬼船那边，示意我过去。
我心说这是不放心我干活，特意来监工我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总算在这海下不孤单了。我尽量
不让自己再去想苏西的事，努力忘记她在我身后。
我稳了稳身体，就朝着那一片鬼船的方向漂移过去。
在水下行动，因为浮力的原因，行动起来并不难，也不太耗费体力。
那些鬼船聚集在那里，从远处看就是一团一团的，分不清的云雾团。但是等离得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它们的真面目。
那分明就是一艘艘海盗船的影子，只不过都是倒影。
没错就是船只在水下的倒影。
在很多风景旖旎的水景地，比如西湖，漓江等等，那里水质清澈，经常能看到一些景物在水下的倒影。如果有船只，船只的倒影也会清晰地显现出来。
水上水下，倒影成趣，已经成了当地的特色了。
那场景很美，给人轻松养眼的感觉。
现在我看到的这些船只的倒影，却完全不是那种感觉。不轻松，反而很压抑，很不舒服。
当然，我现在看到的只是倒影，并没有看到水上的船。
倒影倒影，当然那景物都是倒着的。
如果有水面上的东西衬托，这倒影的存在就很正常。现在我看不到水上的部分，却只看到这些倒影的船只船帆冲下，船体在上，
用一种很是别扭的姿势展现在了我面前。
按照正常的逻辑，水中的倒影的确存在，无论是在湖里，河里还是海里。这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
但这倒影应该只在水面上才能看到，是一种光的折射。而现在我已经在水中了，却清晰地看到了这些鬼船的倒影。而且这些倒影并不是虚的，很是具体，是那种触手可及的感觉。这就有点奇怪了，也是有违常理的。
然而这一切正在发生。这时我想，也许我在水面上看到的那些鬼船，其实就是这些倒影。
人变成了鬼，船也就变成了鬼船。鬼船出现的样子，也许就是以倒影的形式存在的。
看到这些层层叠叠的海盗船的倒影，给人一种清冷之感。
那些船帆全都倒置着，就像是一根根倒置着的招魂幡。
可是就在我盯着那些倒置的船帆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世界晃动了一下。
开始我以为是错觉，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是真的。我所说的周围的世界，其实并不大，就是我所在的海水的有限的区域中。
世界在转动，正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转动着。
随即我感觉脑袋也嗡嗡作响，眼前
的那些鬼船的影像也开始模糊。
我急忙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脑子沉闷的感觉逐渐缓解了一些，随即我就发现原来不是这个世界在转动，而是我看到的那些鬼船在转。
它们正在以一个逆时针的方向转动着，在转到一百八十度的时候就停止了。
这样一来，原本倒置的那些船，现在就都转正了。
没错，就是那一艘艘的鬼船林立，一眼望不到头。只不过随着这样一转，已经让我无法判断这时是在水下还是在水上了。水下没有了水下的感觉，和正常的世界混为一体。
“李矛，鬼船鬼蜮已经开启了。时间紧迫，我们得分别行动了。我观察了一下，这鬼蜮好像有两个入口，你和我一人走一个入口，这样能分担风险。你知道我们我们来探虚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吗？”
苏西在我身边突然开口说话。
我一愣，转身看她，发现随着鬼蜮的开启，我和苏西身边的海水好像也都没了。但是远处还能看到隐约存在的水波纹。
刚才苏西提到了鬼船鬼蜮，我便明白了我们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