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妖术，是很多妖都会的一种手段。所谓六道空间，就是可容纳六道生灵都能共存的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六道中的生灵都可以平等存在，行为也是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在这里可以杀人，可以杀鬼，也可以杀妖。无论是什么生灵，死了就是死了，也就彻底消失在六道之中。人死了不会变成鬼，鬼死了，魂魄也都不存在了。这个空间是游离在正常的空间之外的，但是却是存在于正常空间里的。所以你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总之，我说的你能听懂吗？”
这是阿邪的声音在意识里给我传话，这家伙的知识储备远超过我。似乎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仅仅就是一尊邪神像上的碎片吗？让我很是怀疑。
不过在得到他的解释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六道空间就是褚欣寒弄出来的一个独立的空间。把我，还有她给圈在里面了。
阿邪所说的对于六道空间的解释，我理解起来并不难，这就和欧贝勒圈出来的那种小结界很像。
“当然，这个空间的大小和坚固程度，也和施法的人的道行
高深有关。道行越高，设置的空间也就越大，也就越坚固。所以这玩意只能把一些道行不高的人圈在里面，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是可以打破这个空间跑出去的。这个女人十有八。九也是个妖，把你圈进来，肯定不是要和你搞对象的，可能是要和你一决公母。你要小心点啊……”
“怎么那么难听啊，是一决雌雄。”阿龙在一旁纠正。
“你个老帮菜，这公母不就是雌雄吗？我跟主人说话呢，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阿邪和阿龙的声音是在意识里给我传话，并不会像正常说话那般费工夫，我也是极快地理解了他们传话的内容。
这个褚欣寒为了躲开唐拓他们，单独设置了这么一个六道空间，是给我设的，很可能要在这六道空间里干掉我。这样的话，我死了，也会同时在这里消失，连魂魄都不会留下，外面查不到我的任何蛛丝马迹。这倒是个作案的好地方啊。
另外阿邪说褚欣寒是个妖，这设置出六道空间，也是一种妖术。
这么说，这褚欣寒也是个半路妖了。这一定和她死后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有关。原来我以为她是学了什么
邪术，现在看，她应该是被妖化了。
既然是半路妖，那道行肯定和真正的妖有差别，就像是常真人。不过缚妖索能捆住常真人，却奈何不了褚欣寒，看起来褚欣寒比常真人还要厉害一些。
即便是如此，我还有照妖镜，还有上乘符篆，还有绣春刀，真正搏起命来，也未必不能有一战的可能吧。
我权衡了一下和褚欣寒的实力对比，似乎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暗自感受了一下，身上的精元之气也并没有像在暗黑壁垒中的那样快速流失。这样还好，我也有了和她对战的资本。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我身上的精元，还是靠老金给我输送了一些。在从罗锅胡同出来之后，我也一直没有时间去调息养元。也不知道这些储备，能不能给我提供足够的支撑。
褚欣寒圈出这样的一个空间，也没有看到有其他的帮手，看样子是要跟我单挑？
我和阿邪的交流是在意识中进行的，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但是我的神色依然有所变化。
我的脸色应该很差，在褚欣寒看来，可能是我有了一点恐惧了。
“其实我很不想杀你的，但是又不得不杀
你。如果你没有帮手来，在外面杀死你，你还能有个全尸，还能保留魂魄。在这里，你死了也就灰飞烟灭了，别怪我手狠，是你自己找的。”
褚欣寒站在三米开外，冰冷的眼神盯着我，咬牙切齿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直到此时，我确认了褚欣寒的身份之后，才看出来她的眼神里似乎真的少了些正常人的情感。我原本以为她是用一种什么秘术来维持身体的活动，现在才知道，她是靠妖术。
即便是半路妖，也是妖的一种。只要是妖，就会有本相。这也是妖和其他生灵有所区别的地方。
比如，常真人的本相就是一条蟒蛇。那么这个褚欣寒，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已经挑明了身份，我自然也没什么顾忌。从身上摸出照妖镜，在一侧朝着褚欣寒照去。
缚妖索失灵，这照妖镜不会再失灵了吧？
如果连一个半路妖都对付不了，这鲲鹏商城出来的东西也太水了。
褚欣寒也没急着向我发动攻击，可能是觉得她设置的这个六道空间足够坚固吧，我现在就像是落入了她设置的陷阱，再次成为了她即将收网的猎物。
无论我干什么，她都
是那种戏谑的表情。看起来她一点都没把我当回事。
我咬着牙，把那照妖镜一立，镜面上一层雾气昭昭。
我掐出手印，在那镜面上一抹。
我曾经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