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的强弱和每个人的气质和所经历的事情有关。
比如,从战场上下来的,手刃过无数敌人的老兵,比如梦间里的那个费将军,本身就有一种无形的杀气笼罩,你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让你感觉到有些恐惧。
人有气场,其他的生灵也是如此。
为什么即便是家里养的狗从来没见过老虎,但是在老虎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它也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也是一种气场的碾压。
我今天面对的这个金甲武士,我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气场压力。
可是这里居然还有金甲武士,他是神仙?
我心里迟疑,动作犹豫,有些发愣。
而那金甲武士出现之后,就发出一声怒吼,手上的那把车轮板斧,抡了起来,朝我劈了下来。
一道阴寒的风吹了下来,等到那板斧快要砍到我的头顶的时候,我才拼命地用绣春刀去挡了一下。
当啷一声。
我的手臂被震得发麻,手上的刀差点脱手。好在我努力格挡了一下,那斧头砍下来的方向,也略有偏差,从我的身体一侧砍下去了。
这一斧子砍在了地上,直接将地面砍出
一道深沟。
我激灵了一下,手臂被震得发麻,转身就准备跑开。
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我在失去了精元的辅助之后,根本就无法对抗。
“哎呀。你别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啊,这里被设下了暗黑壁垒,你跑也跑不出去的。”阿邪继续在意识里,用他乱七八糟的词语来和我通话。
“废话,我不跑怎么办,干不过他不是等死呢嘛?”
“你等等,我感觉在这暗黑壁垒里出现的,好像不是真的,类似是一种幻境啊……”
“幻境?胡扯,刚才我用刀接了他的斧子,差点把我震晕,怎么能是幻境?”
我这边说着,那边的那个金甲武士,则继续挥舞着斧子往前追我。
我抓起绣春刀,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了。想起之前我拿着它在对战福禄寿三魔时候的英勇,也许它能再度发威击退这个金甲武士也说不定。
可是这把刀在这会好像突然失去了灵性一样,刀身不再颤抖嗡鸣,好像刀身上的血色也在逐渐褪去。
糟了,看来这里是被人设置了暗黑壁垒,不但我身上的精元在快速流逝,就连这刀身上的灵气也在快速消退。
照
这样下去,这把绣春刀,就除了锋利一点,就又回到之前被封印的状态了啊。
这好厉害的阴阵啊。
我不禁有些发愁,拎着手上的刀,硬着头皮准备和对面的金甲武士硬拼一场。
既然无法使用精元,那就实打实地格斗一场吧。
即便是输了,死了,也站着输,站着死。
就在这时,突然意识里传来了阿邪的喊声,同时还夹杂着阿龙的声音。
“不好了,这气海马上就空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
“那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可去?”这是阿龙的声音。
“你傻啊,老帮菜,当然是出去了,离开这个家伙的身体。”
“你疯啦?离开主人的身体,你一样得死。”
“你懂个屁,现在外面是暗黑壁垒,是以个特殊的空间。我们俩出去,帮主人干掉那个家伙,然后再迅速返回,掌握好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总之我是要拼一把,老帮菜,你跟不跟我拼一把?”
“谁怕谁啊,你当我是吃素的?你个反骨仔都敢去,我怕什么?”
“你个老帮菜,你再叫我反骨仔我跟你急。”
在意识中,阿邪和阿龙还在
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争吵。
我也听明白了,他们似乎是想在我的丹田气海彻底亏空之前,从我身体里跑出来。
这也可以?
我不知道底细,但是这时,那金甲武士已经再一次冲到了我的近前。
我只感觉到胸腹之中有一股气流冲了起来,那气流也感受不到冷暖,但是气感十足。
那股气流持续上涌,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我只感觉到鼻腔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就跟有鼻涕一样,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我这一个喷嚏倒是把正在逼近的那个金甲武士吓了一跳。
他一个愣神,就见前面已经站着了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高大的黑袍人。
这黑袍人蛇首人身,身上裹着一件黑袍,肩膀上和胳膊上有一条火龙在缠绕。
我认出来他们正是我身体里的阿邪和阿龙。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既然他们能在我身体里生存,而且活地那么具体,还会说话,我在意念内视的时候还能看见他们。那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