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秦鼎只吸不呼,那气体也是只进不出,十几秒后,尽数钻入了秦鼎的体内。
突然,原本一直跟活死人一样的秦鼎,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同时那双紧闭的眼睛也忽地睁开了。
不过那双眼睛红得吓人,眼白几乎被那种红色的血丝填满,即便是黑眼球上面也隐约看到了一抹血红色。
我吓了一跳,以为秦鼎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
然而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几秒,秦鼎的眼睛也闭上了,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
我明白过来这是邪神碎片是在探查秦鼎的情况。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我迫不及待地问道:“阿邪,看出什么来没有?”
“那还用说。这家伙中的是邪神之怒没错了。”
我有些沮丧:“这个你不是早就做出判断了吗?”
“是邪神之怒不假,但是我感觉这一尊邪神,应该也不正宗,也就是说,可能也不是邪神的全部。弄不好也像我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本尊的碎片。所以我感觉施法的这个人,道行也不会太高,属于是武大郎摸房顶——勉为其难了。他最多也就是和那个王定一持平。哎呀,说到这个
我倒是有点感觉了,这手法真的很像王定一啊,你说会不会是他啊?”
“擦,你还会俏皮话?你说可能是王定一,就是你那个老主人?”我疑问道。
“别这么说啊,他可不是我什么老主人。当初他请来一尊邪神像,本身他就没有支配邪神像的能力。勉强请来,也只能落得个那个下场。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他。”
我一愣:“怎么在你们那个组织,请来邪神像,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吗?”
“喂喂喂,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信口开河,什么叫你们那个组织,我早就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好不好。我现在和他们是泾渭分明了,再说了,我就是一尊神像的碎片而已,我有什么自主权?只不过就是跟着神像沾染了点灵气而已。”
这个阿邪,最近和我说话的机会比较多,我发现从他嘴里不时冒出一两句俏皮话或者是成语,但是有很多都用的不太恰当。有时候还说大白字,我也懒得去纠正他,能听明白就不错了。
我盯着面前的秦鼎,又问道:“好,有空的时候,我再问问你关于那个黑曼涌的事。现在还是先顾秦鼎吧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以我的了解,现在这个秦鼎所中的邪神之怒,有一点很麻烦,但是也有好的一面,麻烦的地方在于,那邪神开了眼,邪神之怒的威力升级了。好的一面是,请来邪神像的人道行不是很高,我觉得你还是有能力应付的。”
“阿邪,你的意思是说,想要破解秦先生的诅咒,必须要去找那个下咒的人?”我问道。
“没错。想要解咒,只有两个办法,自古华山两条路,一个是下咒的人带着邪神像过来,让邪神在中咒的人面前闭眼,这咒自然就解开了。还有一个办法更是简单,直接杀掉下咒者,那邪神之怒的诅咒也就会随即解除。至于你怎么办,就看你自己了。”
听了阿邪的话,我先是一阵无语,华山一条路才能显得险峻,两条路还有什么说头,这阿邪真是瞎用词,不过听了之后我心里更是一阵凄然。
因为这两个办法,对我来说都不容易。
第一个办法,要把下咒的人找过来,让他亲自给秦鼎解咒,让邪神闭眼,这谈何容易。人家既然能给秦鼎下咒,就是憋着劲要害他,杀他。怎么可能还来给他
解咒呢?如果真是褚岚搞的这一切,想让我把她找来救秦鼎,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二个办法,看起来简单粗暴,相对来说可能会容易一些。但是要我去杀人,这未免也是有些勉为其难了。即便对方可能是一个修了邪道的人,但是我依然是没有权力去杀人啊。还是那褚岚举例,如果真是她做的,我就必须要杀掉她才能解救秦鼎。
我杀一人,救一人,而且这两个人原本和我都没有半点关系,我真的有必要去这么做吗?
即便不是褚岚亲自下的咒,那可能更麻烦一些。能下邪神之怒的人,手段必然很厉害,别说是我敢不敢去杀人,能不能杀掉对方还是未知数呢,弄不好我反被人杀都有可能。
事情似乎是在朝着不可解的方向发展着。我本以为这次来见到秦鼎,困难可能就会迎刃而解呢。看来还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我正在这屋子里反复琢磨这件事,因为我知道,等我走出这间屋子,就该给等在外面的段青竹一个相对准确的答复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我必须想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外面
传来了声响。
还有段青竹的一声尖叫。
随后,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一愣,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赶忙快步来到门口,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