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的救命符啊,我还想着到生死的关头拿出来救命的,没想到在这里直接断绝了我这个念头。
我和冯流同时看向白虎将军,这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我已经感受到了,在这梦间,做同样的事似乎要耗费掉更多的元气和体力。
刚才我和几个梦魇兽死拼了一场,冯流进来用符篆破了梦魇兽的幻象,这都是需要耗费精元的,以至于现在面对白虎将军的时候陷入了困境。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面的白虎将军气场太强,以至于压制着我们无法集中精元之气。
这就好比是一条狗遇上了一只老虎,虽然老虎还没有攻击,但是那狗也有一定的撕咬能力,但是已经被老虎的气场吓得屁滚尿流,完全丧失了反击能力了。
当然这种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当时我们面对着强敌,心里都知道,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
我们不是狗,对方也不是老虎,拼总是要拼一下的。
“只能硬拼了,别给他出手的机会,你左我右,冲。”冯流低声说着,最后暴喝了一声。
一个冲字出口,我和冯流一左一右,用最快的速度扑了上去。
尽管精元
不继,但是徒手相搏的气力还是有的。
我用绣春刀,冯流手持那把软剑,刀身剑身上面黑气纵横,那是冯流之前用术法激出的刀剑凶性。
我们左右夹击,刀剑并举,直刺那白虎将军的两肋。
因为那白虎将军的个头很高,明显高出我们,我们也是选择了他最能暴露在我们面前的软肋下手。
白虎将军面对我和冯流的攻击,并没有去躲闪,而是伸出两只手直接去抓我们的刀剑。
我大吃一惊,我的绣春刀的锋利程度我知道,就是梦监门上的铜锁,我三刀下去都能将它砍断,可是白虎将军竟然徒手来抓。
即便是冯流的那把软剑我也是见识过的,也是锋利无比。
可是白虎将军就是用两只手抓上了刀剑的刃口。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了。我一咬牙,不去管白虎将军,直接发力把那绣春刀朝着他的肋部送去。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一刀就能把他的手掌切断,进而刺进他的肋部。
谁知道白虎将军这一双手力道比老虎钳子还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没能撼动分毫。
“吼……”
白虎将军突然张嘴发出一声怒吼
,那分明就是一声虎啸。
声音过后,那把绣春刀上传来了巨大的力道。
我竟抓不住那把刀,直接被那股力道给甩上了空中。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冯流也和我一样,手上那把软剑被白虎将军空手夺白刃给生夺了去,他也被甩了上来。
我和冯流被甩上了高空,在空中还有时间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交换了一下心得。
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次我们碰上茬子了。
白虎将军不知道是何来历,但是他的本事远在我和冯流之上。别说是我们俩现在精元受到了影响,即便是我们完好无损,百分之百的状态,也不会是这个白虎将军的对手。
怪不得那鼠郎君一直退在后面,有白虎将军在,根本就没有他出手的必要。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一直就那么呆在空中算了。
但是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虽然是梦间,但不是太空。在太空还可能因为没有引力一直漂浮,这里总是要下沉的。
我被甩到最高点,往地面上看,至少也有几十米高,算起来也有十几层楼的高度。
在最高点短暂停留之后,我就急速地下坠。
看着距离地面越来
越近,我的心也沉到了极点。
短短半天的时间,我就先后两次经历了从高处跌落。上次还是在梦监,从一间竹屋跌落下去。那是沈历救我们所用的手段,我也是有惊无险,安然落地。
这次呢?会不会也有惊无险?
我的思绪快速转动,身体已经落回了地面。
奇怪,在身体和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反而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什么情况?我又绝处逢生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轻,甚至能从地上飘起来。
可是我飘在空中了,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
不对,地面上躺着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冯流,另一个……是我?
我一阵惊慌,地面上的两个人,正是从空中掉落,摔在地上的我和冯流。可是我怎么能以上帝的视角看到我自己?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怎么看那两个人都是我和冯流无疑。
他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就站着白虎将军。
他冷漠地看着地上的我们,露出一种不屑的神色,似乎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