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急速下坠,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
我体验到的是那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我不明白在这样的竹屋里面的地下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空间。
我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落,足足过了十来分钟依然没有落地的迹象。
也难怪,这是在梦里啊。经常有人做噩梦的时候,就会感觉自己掉下悬崖,那种失足落下的滋味可不好受,通常这个时候做到这个梦的人,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而我现在本来就是在梦里,当然不可能有醒来的那一刻。
在身体持续下滑了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下落的速度终于有所放缓了。
身体下面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托举着我。
我努力扭着身子往下面看去,发现原本漆黑的世界变得光明起来了。
我从上面跌落下来,终于快要到达底部了。在我身下几米高的地上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光亮,把地面照的一片素白。
就好像在这里有月光倾洒下来的一样。
这是一幕奇怪的现象,我下意识地扭头去寻找光源。
果然,就在距离我有三四米远的地方,有一轮圆圆的
光球正发着素白色的光。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在我不远处,秦笺也在。
她同样悬浮在空中,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这里是在地下,还是在密室里,怎么还有一轮圆月当空?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我们原本已经悬浮着的身体,再次猛然向地面落去。
我观察我们原来悬浮的地方距离地面也有十来米高,就这么直接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然而时间太紧了,已经容不得我们去做出选择,其实也没得选择,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们就从空中摔到了地上。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我摔到地上却一点也不疼。就像是摔到了棉花堆。
我和秦笺扑棱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四周。
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任何的标志,我和秦笺就处在一个光徒四壁的房间里。
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就像是一个盒子把我们紧紧地关了起来。
抬头看,就连空中我们掉落的方向也被一道墙给隔开了。
这特么是在哪啊?
这是我和秦笺都迫切想要知道的。
“你们两个来到梦间,
还妄想破坏这里的法则,这是在阳间活够了,想找点刺激?”
这时有个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就在身边,可是我们却并没有见到有人说话。
这声音听着有些慵懒,哪怕没见到人也能想象得出说话的这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谁,谁在说话?”我看向四周,并且打开眼窍,想要找到说话的那人。
表面上看,这个没门没窗的空房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倒是听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却并不远。
“怎么回事,怎么看不到人啊?他在哪说话呢?”秦笺低声问我。
我摆摆手,继续环顾四周,不同的是我这次打开了眼窍,把丹田气海产生的能量投注在双目之中。
两只眼睛我能感觉到一阵清凉,我想别人看到我的眼睛应该也能发现它们变得精亮起来。
在我注目巡视之下,终于让我有了发现。
我看到就在这四面墙壁其中的一面上,有一张若有若无的脸。
那张脸几乎占据了整面墙,五官,表情都若隐若现,不过我看得很清楚,满脸都是那种倦怠的神色,一双眼睛也是迷离惺忪,像是没睡醒一样。
不过显然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句话,就
是他发出来的。
本来这墙上出现了一张脸,是一件很让人奇怪的事,但如果想到它是发生在梦里,就没那么稀奇了。
我快步走到了那张脸,也是那一面墙的前面,盯着那墙上的人。
过了一会,那张脸可能才意识到我在看着他,他的两只眼睛终于焕发除了一丝神采,有些诧异和惊奇。
“小子,你能看见我?”那人一改慵懒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可能是因为空间的关系,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不就在这吗?看见你有什么奇怪?你是年画吗?怎么贴在墙上了?”
“哎呦,有点意思。”那人的大眼珠子转了转,墙上的人脸也就愈发清晰,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眼屎。
这下连秦笺都看到了那张脸,她也跑了过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老子救了你们俩小娃子,还不叩头拜谢?”那人眉毛一挑,厉声说道。
我和秦笺对视了一眼,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