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流，你刚才说，给你的三个任务，你认为你都完成了？然后天机还判定你失败了？”我又重复了一问。
“没错。进入甝村，找到村灭的原因，我和你一样。我也是听老烟说的，村灭是因为当年那次鼠疫和鼠患事件。而我当时也干掉了我认为的罪魁祸首，鼠郎君。”
我惊问道：“你说你干掉了鼠郎君？可他……”
“可他并没有死。现在看来我当时是被他给骗了，他应该有很多分身。我打死的只是他的一个分身，所以任务并不算是成功。也许今天我们看到的鼠郎君，也只是他的一个分身。想要彻底干掉他，只能把他的真身找到。”
“我们看到的很可能是鼠郎君的分身？”我听到这个，感觉这村子里的事已经是越来越乱了。我之前掌握的一切消息，都可能并不是真的。
冯流点了点头：“原本我以为我任务失败，就是因为我打的是鼠郎君的分身而不是真身。但是后来我突然意识到，我任务失败可能不是因为这最后一项，而可能是前面两项。也就是我找到了砀庄村却没有找到证据，而我找到的村灭的原因，也不是那
个样子的，而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这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还是找到了相关的线索。”
“既有推断，也有线索。你想想，这村灭的原因，你和我的来源都一样，是来自老烟。我们两个都选择了相信他，但是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如果他说了谎，没有把当年的那个实情完全说给我们，那我们就算是没找到村灭的原因，任务当然就是失败的了。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押宝在一个我们进了村才刚刚认识的人身上，会不会太草率了？”
“这……”
说实话，如果冯流没来，我不会考虑这个问题。我对老烟所说的也是深信不疑。而且老烟一直在和我并肩作战，我没理由怀疑他。
但是冯流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当年到底是怎么村灭的，这件事虽然发生了一百多年了，听起来似乎没那么重要。但是它就是作为我试睡任务里的一项。如果这个原因弄错了，我整个任务也就失败了。
照这么说的话，我们把这一项押宝在老烟身上，似乎还真是有些不妥。
所以我没办法去回答冯流。
看我的反应，冯流继续说道：“所以，
我怀疑老烟没告诉我们实情。或者说他没告诉我们全部的实情。”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呢？烟叔他……没理由骗我们啊？”虽然冯流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是我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怎么还这么傻？我不是已经在你那个直播间里提醒过你吗？”冯流有些无奈。
我一愣：“你提醒过我？”
“对啊，我提醒你，说村里有内鬼。”
“啊？你说的村里有内鬼指的是……指的是烟叔？”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是老葛啊。老葛也是内鬼啊。我怎么可能想到是烟叔，你既然都提醒我了，为什么不说的明白一些啊。”我这才知道，我彻底会错了冯流的意思。
当时他是以网上那个漫天飞血的身份来提醒我的。我就以为他所指的内鬼是葛康顺。
“废话。一方面我虽然很笃定老烟对我说了假话，但是还没有证据表明他是内鬼。另一方面我也是怕我说的太明白了，你如果沉不住气再露出马脚，很可能引来老烟对你下手。所以我才说的不那么明确，我想你能做试睡员，智商肯定是出类拔萃的，按说这点问
题应该是可以分析出来的啊。”
冯流这是在变相地说我智商低，我倒是并不以为然。当局者迷，当时我对老烟极度信任，我怎么会想到他是什么内鬼。这个冯流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也着实令人讨厌。
“那你现在有证据说明烟叔是内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为什么要骗我们？那真实的村灭真相是什么呢？”
一系列的问题在脑子里产生，我也不想再自己思考了，希望冯流能明确地告诉我答案。
没想到冯流却摇摇头：“我暂时还没证据。但是你现在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他跟你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一直在跟我并肩作战啊。我来到这里，唯一的一个战斗伙伴就是烟叔了。我们俩一起度过了第一个晚上，他还从街上把我给救了。不然我可能就被谭鬼婆给杀了。后来又认识了牛叔，他们俩一起对付谭婆和谭小安的僵尸，后来又冲出去救我。烟叔他引开了老葛……”
“停。”说到这里，冯流突然拦住了我继续说下去，反问道：“你是说，你们在和鼠郎君战斗的时候，烟叔他引开了老葛？他和老葛去了哪里？
”
我摇摇头：“我没看见。他们很快在我视线里消失了，可能烟叔是怕葛康顺摆脱他来攻击我们吧？我还没来得及去问他们去了哪里，后来烟叔就回来了，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