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拆开袋子看了一眼,眼神明显怔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烟,一边拍着段大鹏的脸一边说:“可以啊大鹏,藏得真够深啊。”
段大鹏“扑通”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赵大哥,我真不是有意不还钱,你看看,这些都是我前些日子弄到的古董,现在找到买家了,等出手以后就有钱了。”
我轻轻推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说:“你们之间的债务是你们的事儿,他已经将古董卖给我了,赵老板,不会是想撬行吧?”
他手下两位小弟看向赵伟,其实在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根本不存在传统意义上的黑社会。
大多数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这些人不工作,但每天都有钱花,不管到哪玩儿,店家老板都会给点“面子”。
最重要一点是朋友多,遇到别人办不成的事儿,他们能办成,统称“社会人儿”。
赵伟将烟头丢掉,说:“这批货你给多少钱?”
我说:“打包150万。”
我也没从中作梗,这件事本身与我无关。
赵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包裹收好,然后对我说:“这小子欠我钱,债有先来后到,现在他的东西归我了。”
段大鹏一听,赶忙磕头,求饶道:“大哥,我欠你30万,这些东西可是一百五十万啊,你等我卖还给你不行吗?”
赵伟说:“我们费这么大劲找你,还不收点利息吗,你先跟我走一趟,债清了我再放你。”
几个人拉着段大鹏就上了车,可这里荒郊野外的,破中华又掉沟里了。
对方几个人也没带我走的意思,我一看,只好卖个关子。
我指着那一堆古董,说:“术业有专攻,那包里东西,除了我以外,东三省没人吃得下,如果你打听清楚,在三天之内都可以去燕都酒店找我。”
其实我是吹牛逼的,赌他认识不了几个人。
正巧前面的黑色帕萨特开过来。
赵伟不想和我闹僵,就主动让我上那辆车,等会儿由他们亲自送我去市里。
我没什么好顾虑的,人活着不就是一个价值吗,只要我的价值足够高,那么他就会待我如上宾。
上车以后,我简单和司机聊几句,没想到这些“社会人儿”竟然是正规军。
不该说的一句不说,表情严肃,完全听从他们的大哥的安排。
两天后的月圆之夜,我还得办正事呢。
后来也没想到的是,赵伟这件事还真出了一件小插曲。
赵伟没事儿,他小弟死了,而且死得很蹊跷,据说是动了包裹里的某样古董。
当时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凤凰山办事。
捉开天紫鼠的前一天,我偷摸撕了四户人家的对联。
不取上联,不取下联,唯独取中间的“福”字。
这也叫“盗福”,旧社会时候曾经延续下来的习俗,听说谁家好,就在大年初一晚上把“福”字给摘了,压在自己家的枕头下面藏起来。
意思是把对方人家的福气,盗到自己家里,以求来年能够顺顺利利。
当然,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仅没用,还膈应人。
我盗了四个福字,然后弄一
个渔网兜便上了凤凰山。
当天摆阵很有讲究,需要在东、南、西、西北四个方向布置福字,叫“开西北天门”,并且在每个福字上边摆一面圆镜。
我和住持坐在僧舍聊天,由于他也对我们这行感兴趣,彼此交谈倒也算是很融洽,一晃到了夜里九点多。
伴随着明月高悬,月光照撒在塔身之上时,折射出淡淡荧光,始整座宝塔显得庄严肃穆。
通体雪白的开天紫鼠出现在塔灯,许久未见,它的四只爪子已是淡紫色,尾巴扬起,随着威风吹过之时,好像风向标般随之转动。
正当开天紫鼠拜月,只见月光落在四个落在地上的“福”字,镜子面折射出一道强光,开天紫鼠被四道光束所包围,如同囚牢般。
它在慌乱间逃窜,此时我已经给它提前留出一条路。
四张福字摆在四个方向,中间是渔网兜,导致那紫鼠好像迷路般围绕福字乱窜,不一会儿,它便溜到北边的方向。
有句老话叫“五福捧寿”,我留四福,便是给他一条路。
而“福”字在传统意义上是用来挡“门煞”的,尤其对付开天紫鼠这种敏感多疑的天灵,最好用不过了。
它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开始乱窜,然而五谷杂粮使它无路可逃,一溜烟钻入到渔网之中。
我抓住机会跑出去,一把揪起渔网,开天紫鼠还想跑,我喊道:“我给你一条生路,你别不知好歹啊。”
一身洁白的老鼠立刻停止挣扎,它的眼珠子呈淡金色,流露出近乎人一般的情绪,它能听懂
我的话,或者说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