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坏了,三只眼!
这一切是巧合吗?
我蹲在地上,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足足缓了好半晌,我又站起来看向镜子,没错,这不是梦境。
额头上的眼球好像恶魔的瞳孔,它真的一点不酷。
说不出的惊慌,畏惧,害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的影响。
总归是莫名其妙多了一只眼睛,那种感觉却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还有蛇王心,以及我的癌症。
想起病床上的祖爷,我脑瓜子都疼。
我戴上套头的棉帽子,离开宾馆回家休息。
第二天李相如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苗虎掏出三样古董,他们找人鉴定过,有开价一千二百万的,等着卖完以后,大家平分。
说实话我还挺意外的,李相如的确比较守规矩,但苗虎完全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远比我在楼船见到的貔貅还像貔貅,向来都是只吃不拉,结果主动送我一半。
李相如还说,这些东西是他们冒险弄出来的,不能让阿大、阿二知道。
至于我们三个,他意思是想搞小圈子,以后再有好活儿,互相帮助。
我又不是什么烂好人,少分钱的事儿我自然很高兴,后来一切都由他们两个去操作,按照李相如的原话,是最近良心发现,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所以这次绝对不能把我落下。
我心想他总算是他娘的办了点人事儿。
把电话关机,安心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早晨起床,我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无奈,额头上多出的那枚眼珠子布满着血丝,咱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一夜没合眼。
我轻轻碰了一下,疼得嘬牙花子。
实在是没辙,我就去了一趟泽仙居。
大西北的寒风换做一缕春风,整个人也是神清气爽了许多。
戴着帽子,我像做贼似的,站在泽仙居门外。
大门是开着的,我也没客气,直接跨门而入。
在里屋柜台旁边的太师椅坐着休息,左等右等也不来,我习惯性掏出香烟,就听见有人说:“把烟掐了,我们这里不许吸烟。”
我无奈道:“我勒个去,你好歹有个动静,突然冒出来,这是要吓死我啊。”
王嫣穿着一身布衣,走路一点声都没有,活像个幽灵似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王嫣说:“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我特意闻了闻,疑惑道:“没有味儿啊,新换的衣服,再说我昨天可是洗澡了。”
她没理我,转过身点了香薰。
当那股味道散发之时,我莫名感觉到身体一阵疲乏,尤其额头更是阵阵发麻,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好似许多年前青春期梦境,我浑身酸软,像是睡了一觉。
等到再次睁眼,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特别放松,身体仿佛充满能量。
王嫣说:“这回味道散了。”
我惊讶道:“你刚刚点的是什么?”
“犀角,能除内邪外邪,现在说说吧,你
身上的肮脏的味道是在哪沾上的?”
怪不得会有如此效果,古籍记载,“犀角点燃之后洞彻灵冥之性,它直接祛除心中一切的邪气。”
所以在春秋战国时期,吴国、蜀国皆有一支骑兵,他们身穿白犀牛的皮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所以那个年月大肆捕杀,导致几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了。
王嫣端坐在正位,凝视着我的双眸,就好像怕我有什么掩盖似的。
我将帽子脱下,露出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当然,透过玻璃罩子上的光线反射,那只眼睛是微闭的,如果不仔细看,就好像一道疤痕。
王嫣突然站起来,说:“怎么可能。”
我把翡翠的盒子拿出来,这玩意儿异常坚固,里面的蛇王心缓缓跳动着,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最主要的是祖爷说这玩意儿能救我的命。
不是英雄不开店,不是豪杰不跑堂。
她的所见所闻虽略逊于吴道仁,可也是世间少有的博学之人。
于是我将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和王嫣讲了一遍。
王嫣听我讲完,认真道:“你额头上的眼珠是天地间至邪之气所化,就连白犀角也只是让它暂且休息,还有一点我父亲离奇失踪之前,额头也有同样的眼睛,后来他发狂了。”
“怎么个发狂样子?”
“每个月的十五,他会像个野兽一样,六亲不认,所以我父亲会把自己用铁链锁住,我知道他很痛苦,后来他离开店铺出
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我勒个去,自己也够多灾多难的。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结果闹了个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