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纷纷对我表示感激,许大胆拍着胸脯保证,等搞定了地灵太岁,我们到市里一起喝酒。
其实我看得很明白,如果今天早晨对方来拜访,我不接着,那么许大胆、陆童一定会出手,甚至想办法胁迫我。
许大胆更是精通幻术,出手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我还是自己主动一些,同样人家让我下井,我若是不答应,他们三个人肯定会胁迫我。
尤其那个憨娃,两米多高,呆头呆脑,扛着四百来斤的木偶就跟玩似的,我惹他干什么?
所以我直接反其道而行,打不过,就加入!
带着蛇皮袋包裹着的钵盂,我顺着八宝擒羊井缓缓爬下去,如果按照之前“羊倌”的交代,只需要把钵盂罩在坛子上边,那坛子里的獾子精就会受业火灼烧,迎来灭顶之灾。
我没有这么做,首先大家无冤无仇,我这个人又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最重要奶奶以前讲过,动物修行千难万难,不仅要活过天寿,修行道路更是一步一个坎,但人若是想变畜生,一念之间就可以做到。
所以这个世上的仁义礼智信会不断约束人类,目的是让人变得更像一个人。
当时我虽然没有把美人仙带来,但我还是有别的招,将蛇皮袋拿出,摆在坛子口旁,然后认真道:“你出来见一见我,否则我将钵盂扣在你的仙府,里面的业火会要你的命!”
接着我还象征性把蛇皮袋拿过去,当我的话音刚落,就见坛子缓缓飘出一股黄烟儿。
我的双眼感觉一阵刺痛,当情不自禁闭上双眼,等着再度睁开,发现自己站在那间古朴的老宅门外。
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原本配套的两个金灿灿的狮子门环掉了一个,我抬头一看,上面写着“紫灵府”。
等我推门而入,只见左右的房屋内有人影窜动,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正在对我品头论足。
之前我曾见过的那位穿着僧袍的獾子精正在院
中打坐。
他见我来了,缓缓起身,一转头那张本是獾子的脸竟蒙着一层白雾,待雾气散去之后,他竟成了面如冠玉的年轻美男。
虽然身穿海清,可手持羽扇,竟然有翩翩出尘之意,浑身上下更无半点妖气,一双温和的眼神,令人看起来很舒服。
男子抱拳道:“在下白灵玉,见过这位朋友!”
我说:“不必客气,我来您这儿,也是有一事相求。”
白灵玉说:“感觉与朋友似乎曾经见过,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我仙府吧?”
“没错,之前偶然窥看,实在是多有打扰。”
“那倒是无妨,我白家人修行善道,一直奉行吃素,从不害任何生灵,今日阁下所带之物,让白某人感觉到了威胁,请问这又是为何啊?”
白灵玉字字真切,眼神更是真挚地看着我。
四周躲着的一些家眷,同样不敢露头。
一开始我就猜到他是修行善道,所以才会进来谈谈。
于是我将陆童、许大胆二人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最后我又说:“有人出了一个损招,要我利用业火烧死你们,可我张阳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愿意乱杀无辜。”
白灵玉叹了口气说:“那个教您放火的人,实在可恶,我白某未曾伤过任何人,他竟想要灭我满门,如此做法,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转身看向院中假山,又缓缓到:“实不相瞒,恶殃之气的确就在我这仙府之内,可你想要将它带走,怕也是不容易。”
“我不想伤害无辜,还希望您能指点迷津,若是被外面那两位哥哥知道,我怕会给白兄带来麻烦,所以我才自己一个人前来。”
我很诚恳,首先他是修善道的,其次取宝牵羊,没必要把人家赶尽杀绝。
白灵玉沉吟片刻,说你先坐下喝一杯茶,听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白灵玉邀请我去园中坐下慢慢聊,他的妻子主动过来煮茶。
茶台点燃了香薰
,白灵玉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恶殃以前曾被人触碰过,就在园中假山下边压着。
许久以前,白灵玉在山中修行,帮助一位老僧看守这里的恶殃之气。
结果有一个赌徒因为输了钱,一时间想不开,就跳下悬崖自尽。
白灵玉本是修行善道,又意外撞见此事,他好心去救人,将男子在死亡线上拉回来,二人还因此成了朋友。
白灵玉劝他改过自新,远离赌博,好好孝顺父母,做一个正经的营生。
结果赌徒一开始也是满口答应的。
偏偏有一次,白灵玉像往常一样外出听经。
白灵玉与师父谈经说法时,聊到了恶殃之气。
师父说那恶殃之气本是风水邪气,结果前些日子有人竟在此处埋下尸体,受殃气养尸,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