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身为堂堂三尺之躯,有恩不报,又与禽兽有何区别?如今我兄弟二人好言相求,你却处处提防,是否还有良心。”
二人一言一语,当真说得我心思活动,尤其我这人特别重情义,人家帮了我,必须要还回去,今天却在二人口中成了无义之徒。
内心的谴责和理智相互冲突的时候,我一咬牙,认真道:“二位恩公,我张阳绝非无情无义之人,可来时曾有人告诫,这里的一砖一瓦,皆不可破坏,若不小心被我打碎,岂不惊扰到熟睡中的鬼母。”
“你当真要做忘恩负义之徒吗?”
“背信弃义,禽兽都不如!”
“我们俩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帮你。”
“早知道就让蝎子精吃了你。”
俩小孩义愤填膺,指着我一顿怒斥,可我并不生气,甚至觉得人家说的是对的。
祖爷不是寻常之人,我仅存不多的理
智告诉我,若想活下来,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事情照做。
我低着头,缄默不语。
二位骂够了,发现我执意如此。
黑衣男童叹了口气说:“既然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可是你欠我救命之恩的事情,你要还,否则你离开这里,就回不来了。”
我认真道:“只要不破坏这里的一砖一瓦,不向我索要金鞭,我张阳必当答应!”
黑衣、白衣二位男童,指着一旁的鱼缸说:“这鱼缸的位置,正处在三煞门,每日被罡风吹过,我兄弟二人好似躺在滚热的油锅,承受着煎熬。”
白衣撩开衣服,说:“你看看,这些都是烫伤的疤痕。”
他身上一块块斑点,狰狞恐怖,就好像被刀子割过的伤口。
被兄弟二人先是数落一番,如今人家改了口,不需要砸碎鱼缸,只求我挪动一下鱼缸,我觉得这么做应该没什么。
于是我点头答应,将金鞭插在裤腰里。
站在那鱼缸近前,整个鱼缸装满水也得有二三百斤,如果扛出去可能不太现实,但把它挪动半分,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铆足了劲儿,用力转动鱼缸之时,只见缸内溅起一阵阵的水花,我身上被浸得湿漉漉的。
就在我停下来喘口气,擦一擦脸上的水滴,但见缸内哪里有什么金鱼啊,竟是一黑一白两条毒蛇,此时正盘绕着两颗死人头,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