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在凤凰山下来之后,我们直接去马有才家里吃的铁锅炖。
至于王老板,他夹着公文包,神态桀骜,说自己还有事儿,然后找个借口走了。
我目送他开着一辆两百多万的大路虎,大家都是社会上的人精,谁看不出来啊,王老板是不愿意和我们凑一起。
显而易见,他把我们都当做员工了。
但马有才不一样,她一直恭维着祖爷,感觉俩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认识。
吃饱喝足以后,祖爷把我拉到一边,说:“听相如说,你要回一次北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越快越好。”
祖爷一笑:“今天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各行各业,术有专攻,等会儿你走之前把那五个位置告诉李相如,王老板这个人很固执,不碰钉子不听话,你回去不用着急回来,先拖他一个礼拜。”
我算是看出来了,祖爷打算想摆那王老板一道。
一想起差点被他害死,我也有点来气,无奈道:“祖爷啊,我孤家寡人,穷苦百姓,就等着美人仙赚钱,结果被您扣下,损失真不小啊。”
他笑着说:“我不也是为了救你,所以金钱乃是身外之物,不要太过在意。”
我感慨道:“您说得没错,我也认同,尤其对我这种土埋到嗓子眼的人来说,钱算个啥啊,可是祖爷啊,我要回去取东西捉紫鼠,钱不够啊。”
祖爷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好了,他掏出两万块钱交到我的手上,说:“活动经费,先拿去花,不够的话再
说。”
在当时的东北,很多人一年都赚不到2万块钱,所以祖爷给的并不少。
吃饱喝足,祖爷还要留在村里干别的事儿,就没让我继续掺和,然后我拿着钱,买了第二天回北京的车票,回到宾馆睡了一夜。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出门,就看见之前租车行的老板,他长得像黄皮子似的,一进门鬼头鬼脑,拦住我说:“大哥,和您一起的那个人呢?”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男子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我是来道歉的,现在车行都被封了,我回去琢磨了好长时间,除了那位爷,也没得罪过别人啊。”
回想吴道仁临走时候的嚣张样,看样子他早就已经料到了。
我无奈道:“没办法,我那个朋友已经先走一步,你回去好好想想别人,他就是一个普通种地的,根本没有牛逼的朋友。”
男子将信将疑,这才转头离开。
但是男子的又一次出现,让我意识到,吴道仁貌似在朝阳这边有后手。
由于祖爷的出现,他那张底牌方才没出。
我回到北京,我孤身一个人躺在家里的那套老房子,自从黑爷出事儿以后,生活一下子就陷入了莫名的安静。
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黑爷不是寻常之人,又怎么可能没点后手?
转念一想,李常春这时和我做了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稳固,黑爷的手下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把心放踏实,该吃吃该睡睡,什么时候回去就等着祖爷的
电话。
至于凤凰山上的紫鼠,人家是守灵宝的天灵,轻易不会挪地方,随时回去都能引它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去消费,买点东西给我老爹邮过去。
结果我早上一推开,竟然看见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他平静道:“你回来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童哥。”
我心里暗道不妙。
童哥是黑爷的司机,代替小方的角色,算是黑爷的心腹。
“有人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他的语气有了一丝命令的口吻。
我心里一沉,回想黑爷的行事作风,此行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于是我拒绝道:“对不起童哥,我今天和李常春约了见面。”
童哥眼神一寒:“你要不去,我现在就杀了你。”
“没必要这样啊,大家好歹也是一起共事过。”我无奈耸耸肩,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自从黑爷那次事件后,这么多年来有了阴影,发誓绝对不与江湖人共事。
这种江湖不是人情世故,而是奉行着古典暴力,以强迫手段达成目的。
往往这种人不得善终,可谁碰上他们,就算不扯下一层皮,也得粘掉一层毛。
跟着童哥下楼,路上我就琢磨着把房子卖了,换个地方住,万一三天两头骚扰我,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下楼以后上了童哥的车,我坐在副驾驶,跟着童哥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一处中高档的小区,这栋房子当初黑爷带我来过,感觉装修比较高档一些,房子又大,我没好
意思要。
坐电梯上到十五楼,我问童哥,到底是谁要见我?童哥就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