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可那黄皮子叼着已经被它咬死的大公鸡,嘴角上鲜血淋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冒着凶光。
被它死死盯着的时候,没敢乱动。
黄皮子并非莽撞野兽,它双眼流露出一丝拟人般的神态,看我画着钟馗大花脸,穿奇装异服,似乎心里也是很没底。
我就这样和那大黄皮子四目相对,琢磨着你不动,我不动,看看谁先耗得过谁。
但说老实话,那黄皮子站起来都快到我腰了,身上披着那件人皮衣服,嘴里龇起獠牙,如果真和它打起来,我未必能赢得了啊。
祖爷不靠谱,到现在也特么不派人来帮忙。
我只能悄悄摸向腰间的飞龙,随时准备着出手,自己现在唯一能仰仗的,或许就是三爷学的飞刀了。
黄皮子率先忍不住,松开口中的公鸡,几步窜上了墙头,站在月光之下,前爪抬起,佝偻着身子,好像在拜月一般。
而它倒映在月光下的影子,竟然发生诡异的变化,原本是黄皮子的影子竟然缓缓汇聚成一团黑影,眨眼间,影子又逐渐变成女人的模样。
眼前一幕,令我头皮发麻的,这特么也太邪门了!
就当黄皮子发出一声怪叫过后,它一撅屁股,放出一道黄烟,熏得我双眼发花,连连咳嗽。
结果好不容易缓口气儿,感觉身后好像有人。
我猛地转过身,竟站着一位神情呆滞的男子,他头上
全是血,脑浆顺着耳朵眼里往下滴。
对方手里还拎着一把柴刀,眼神呆滞,盯着我自言自语:“杀了你。。我媳妇说杀了你。。杀了你……”
我尼x!
这是活见鬼了吗!
冷静下来,我觉得肯定和黄皮子最后拜月有关。
想躲又躲不掉,逃还不能逃,完全处在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当那个人冲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嘴上这么说,当对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时候,我连他的鼻毛我都看得清楚,又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
尤其对方抡起柴刀劈砍下,我忽然闻到了一股腥味儿。
下意识赶忙逃窜,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柴刀直接划在我的背部。
第一感觉是真他妈的疼啊!
我“嗷”地一声惨叫。
感觉后背涌出一股热流。
我回手抹了一把后背,手掌上沾满温热的鲜血。
卧槽,这不是开玩笑!
来不及思考了,毕竟我总不能把脑袋伸过去被砍,于是我撒丫子开始跑,那个精神病则拎着刀在后边紧追不舍。
等我找准机会,一记飞刀丢过去,“噗”的一声,“飞龙”精准无误扎在他的喉咙。
可是精神病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向着我疯狂扑来。
我当时都懵逼,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的。
明明后背疼得要命,结果我打他,他还没事儿。
这他娘的不明摆着bug
吗!
我在拼命逃跑的时候,又被他一刀砍过来,脚下一个踉跄,被精神病趁机追上,他当时就是左右开弓,给我一顿乱刀。
我手里也没有武器,只能连滚带爬地逃,当时已经不知道中了多少刀,那种令人崩溃的感觉,真的快死了。
身上哗哗淌血,精神病在后面追我,一个劲儿低吼:“我媳妇……我媳妇。。我媳妇……”
我喊道:“你媳妇是一只黄皮子,早就死了!”
精神病一声怒吼:“我媳妇让我杀了你!”
我意识到跟他根本讲不通道理,连滚带爬地逃命,心里更是那叫一个气啊。
于是扯着脖子大喊:“祖爷,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再不出来救我,我就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眼前精神病消失不见了!
我原本挨了那几刀,全都不见了。
根本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再看墙头上,那只黄皮子被抓捕网枪打中,身体在墙上掉下来,它还想跑,却被网兜牢牢控制,随后阿大、阿二他们手里拎着油桶冲进来。
黄皮子拼命挣扎,目露凶光,当它还想弄出点歪招的时候,二人竟将桶直接泼上去,一股刺鼻的姜味儿弥漫,黄皮子吱哇乱叫,再也没有使出半点招式。
这时候,祖爷进到院子里,盯着黄皮子说:“我说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原来躲在枯井里。”
我虚弱道:“你之前怎么早点出来
,害我挨了好几刀,我靠,都疼死我了!”
我不知道祖爷要干什么,只是盯着黄皮子上下打量。
黄皮子龇起獠牙,想要咬祖爷,阿大当即一脚踩在黄皮子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