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我倒是没拒绝,不过现在的火车安检越来越严格,根本带不上去。
不否认地说三爷的刀是真的好,刀身一侧雕刻一个“御”字,刀柄已经包浆,常年保养,刀刃特别锋利,我刚要去碰。
三爷告诉我,这把刀是他年轻时候师傅送他的,名叫“飞蛰”,刀子锋利得很,稍不注意容易割伤了。
早在清朝年间康熙爷御赐猎民三样宝贝,就有这一把刀,代代相传,到了今天火枪也不让用了,封山禁猎,他算是最后一代皇围猎人,留着这把刀也没什么用了。
得了三爷的“飞蛰”,我每天都用它练习,转眼间进了腊月门。
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年货,我在闲暇时候,练练飞刀,帮着邻里邻居干点活,到了夜间第一次触碰那张“人皮地图”时,奶奶赶忙叮嘱我不能看久,因为一旦看久了,人就会做噩梦。
我年轻气盛,觉得一幅地图能怎么样?
于是我打开地图观察,地图是一幅迷宫结合一个又一个圆形的星点,每一个圆点用小小的繁体字写着“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个字,我第一眼就认出,这个二十八星宿的名称中
苍龙七宿。
另外一边还标注着另外七个字“奎、娄、胃、昴、毕、觜、参”,按照方位推断,是白虎七宿。
除此还有朱雀、玄武各有七大星辰,在一张并不大的人皮地图上,分为四个部分,集合了二十八星宿,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乍看之下,感觉这张地图很像是人的脸皮,虽然不大,却极为诡异。
我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迷迷糊糊有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头上挽着发簪,单手掩住面容,眼神诡异,上下打量着我。
我问她是谁,她也不回答,然后梦里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不知追了多久,我们到了一处石头搭建床榻,她躺在上面,向我招手,身上的衣服逐渐滑落。
我无法控制住躁动的情绪,像一匹饿狼扑过去,想要把它撕成粉碎,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和她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我仿佛掉入旋涡之中,有一股强大的拉扯力,近乎将我吸干。
在梦里,我无法呼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憋住了。
那个女人出现在我的上边,她依然遮住面目,露着一双眼睛与我四目相对,诡异而让人说不出
的笑容,犹如一根刺般扎在我的心里。
在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
所有人经历过梦境,在梦里经历的好事、坏事,进而发生的美梦与噩梦,梦中人并不是意识到自己身处于梦中。
而感受到的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
当女人一点点挪开手,想要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突然,我腰间莫名感觉到一阵灼热感,女人的手停住了,她看我的眼神居然充满惊慌。
当她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猛地坐起身,全身被冷汗浸透,窗外的月光照进来,那张人皮地图贴在我的胸口,而三爷送给我的“飞蛰”滑落在一旁。
我长吁了口气,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
我意识到奶奶没有骗我,人皮地图果然看久了会做噩梦。
其实我也在好奇,甚至有一丝丝莫名的悸动,假如我没有“飞蛰”的话,梦里的女人究竟会对我做些什么?
当然,这也只是好奇而已。
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
但是我对地图上面的图案与迷宫,大概有所了解。
这份地图不全,因为只有二十八星宿,缺了一部分迷宫图,如果我没有猜错,
二十八星宿的排列,对应着迷宫中某一出口。
整张地图相当于是一份特殊的“摩斯密码”,凭借我肚子里那点墨水,以及地图上并不完整的信息,暂时没有更好的答案。
这场梦境的插曲并没有给我造成更多的影响,当天晚上,我重新把地图装好,便倒头便沉沉睡去。
进入腊月以后,家家户户开始忙着准备过年。
我跟着奶奶一起赶大集,买年货,三天两头串门去别人家吃猪肉,都是亲戚里道,可以说是毫无拘束。
三爷是个老光棍,家里不养牲口,但他的人缘特别好,我每天就跟在他屁股后面闲逛,不仅吃遍了我们村,连附近四个乡里都有我们爷俩活动的身影。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老爹带着老妈拎着大包小裹,一起回到老家过年。
我老爹不仅性格老实憨厚,还特别孝顺,只要有他在,里里外外的活儿根本不用我奶奶上手。
好几次老爹都说,要把奶奶接回去,可我奶奶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在这片土地生活了一辈子,不想挪窝了,毕竟爷爷还在埋在这片黑土之下。
我爹一听,也就没再多说。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我
特意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