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它,有戳了两只眼睛,万一这玩意儿临死前发狠,这么小的空间,肯定有危险啊。
我和吴道仁一左一右,掀起那份近乎包浆的床单,一下子就将癞蛤蟆打包了,我喊道:“快点开窗户,冻死它!”
吴道仁家的是那种筒子楼,窗户都封着塑料布,根本打不开,他跑到大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带走屋内温度,我拖着床单把蛤蟆折腾出去。
长这么大,我就没听说哪个癞蛤蟆不怕冷!
原本还在床单里面“咕呱”乱叫的蛤蟆被寒风一吹,突然老实了,趁着机会我和吴道仁也顾不上挨冻,拖着蛤蟆往外楼下跑,到了胡同里,那蛤蟆没一会儿就冻僵了。
等我们俩把床单一点点掀开,只见癞蛤蟆已经上冻。
我敲打了几下,冻得邦邦硬。
随后我觉得脚丫子一阵发凉,不知什么时候,鞋底竟然掉了,我光着脚丫子踩在雪堆里,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赶紧拎着蛤蟆,匆匆往楼上跑,周围人纷纷停下来看我们,毕竟俩大男人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光着膀子,拎着个破被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神经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