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说:“前几天水库死了俩小孩子,我举报啊,他爹杀的……证据……证据没有……你们来吧,我就是证据……”
蹲在路边盯着周森的确没有再出门,直到派出所派来人,我挥挥手打了个招呼,警察问我,为什么确定那两个小孩子是被父亲杀的?
我说:“不正常啊,谁死俩孩子还能这么淡定,一天天忙忙活活,穿着一身名牌,身上还有酒味儿。”
老警官扫了一眼:“就凭这个?”
“你看你警察叔叔,我这不是热心市民吗,你们好好想想,谁出去吃猪肉不带孩子去?对吧,那冰面有个窟窿,亲爹给孩子弄个冰车,这不扯犊子呢吗?我咋合计这事儿,咋不对劲。”
我嘬着牙花子,心里也有点抑郁,毕竟那俩孩子是无辜的。
老警官说:“你说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过,我们接到市民举报,应该去搜一下。”
当时他摆摆手,带来的几个年轻警官去敲门,给周森家来了个大扫除。
这时,老警官对我说:“我其实早就怀疑他了,可现在最难的是证据,没证据啊,一切都是靠推理,推理不能使人定
罪,我虽然掌握了一些,还是不够用。”
我说:“我有办法找到女孩儿尸体,有了尸体,应该就可以了。”
其实我心里也在念叨,小姑娘你可别坑我啊,要是找不到尸体,我成了报假案的,会浪费我有限的生命。
老警官顿时大喜,问我有什么土方法?
我说:“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咱们俩这就去冰面看看,然后我帮你把尸体找到。”
“这大冬天的,前些日子有捞尸队都没有找到,你确定能行?”对方问。
反正我现在已经打包票了,不能行,也得行。
周森被抓之后,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惊讶,问我什么意思?
我呵斥道:“你个白眼狼,虎毒不食子,弄死自己的孩子骗保险金,真够缺德的。”
“说话要讲证据,不要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救的!”他气愤道。
我耸耸肩,无所谓,我是正义的人,要站在正义的立场。
被老警官带到冰面,他跟我说了,找不到尸体,我就得进局子。
重新来到结穴点,那天气温初期的暖和,一点风都没有,天气晴朗,搞得我还以为要开春了呢。
我趴在冰面上,重新来到结穴处,凿开冰面之后,
将随身带着的那件衣服拿出来放在水中,不知道什么原因,衣服突然沉了下去,仅仅眨眼的功夫,我看到曾被我固定好的鱼线。
当时我心里大喜,嘴里念叨着“加油,我一定行”,然后一点点将鱼线拽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女孩的尸体缓缓浮出水面,更为令人惊讶的是,鱼饵竟然被她给吞了。
等我把尸体拖出来以后,一条小蛤蟆在她的喉咙里蹦了出来,鱼钩被鲫鱼咬到,当时那只蛤蟆还活着,我第一时间把蛤蟆装到兜里。
警官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一只无关紧要的蛤蟆,他也就默许了。
后来警车到了,把小女孩的尸体带走。
警官问过我,我怎么会钓出尸体?
我特认真告诉他,很有可能是蛤蟆咬了钩以后,四处挣扎,不小心钻到了尸体的嘴巴里,就这样我捎带着把尸体也钓出来,二者存在着必要因果关系。
老警官虽然不信我的理论,可周森毕竟是被伏法了。
为了去做证人,我们留了电话。
前前后后跑了几次警局,总算是把这件事圆满解决。
在我回牡丹江的火车上,接到了警官的电话,他告诉我,两个孩子
的确是周森杀的,女孩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周森亲口承认,当时俩孩子掉进冰窟窿里以后,那个男孩儿竟然会水,他拼了命将女孩儿顶到了冰面上,然后女孩儿获救以后,又去拉着弟弟,谁知竟被周森一巴掌推回了冰面。
他们先后爬了几次,可周森铁了心要害死他们,就踩在手指头,逼着他们泡在水里挣扎,直到淹死。
尤其随着调查深入,得知俩孩子不是周森亲生的,这个男人生意失败,家庭失败,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然而更让人无语的是周森的原配老婆,他骂周森不是人,还说血缘关系这么重要吗?
善恶是非,我一个憋宝人,没办法去评价。
不过,在事情解决的当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漆黑一片,耳边却听到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她说:“谢谢你。”
这件事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后背的蟾宫眼,不过,这小蛤蟆绝对有问题,我把它装在鱼缸里,随身带着去了哈尔滨。
吴道仁知识面广,懂得还多,这事儿我除了他以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