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心爱的女人紧紧拥入怀中,去触碰她的脸颊,给予她一个安慰的吻。
可是要跟纪明薇离婚,这个念头刚刚传到脑海中,就被霍宴川强行镇压了下去。
他甚至连“离婚”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觉得,一旦说出去,有什么东西将彻底无法挽回。
最终,他似乎疲惫地垂下眼帘,语气低哑:“我有点累了。”
沈昔月哪能看不出他的不对劲,可她却无法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道出口。
她没有那个底气,只能顺着霍宴川的话道:“那,那我先扶你回床上躺会?”
“不用,我自己去。”说罢,霍宴川转身回房,背影看上去,透着几分孤冷和萧瑟。
沈昔月恋恋不舍地望着他,始终无法收回视线。
直到一个响指声在耳边响起。
沈昔月一抬头,就看到纪明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不管你给他灌输了什么样的记忆,但是我告诉你,你所追求的一切就如同一捧流沙,早晚会从你的掌心流逝,霍宴川是我男人,他会回到我身边。”
她的身上气势惊人,压得沈昔月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死死地咬紧牙关,不服输道:“你休想!”
“是吗?”纪明薇勾了勾唇,笑容鬼魅:“那沈小姐,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沈昔月皱眉,“你想赌什么?”
“就赌三个月,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能让他重新爱上我。”纪明薇的美眸中波光流转,语气清冷自若:“如果我输了,我就如你所愿跟他离婚;如果我赢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的语气是那般笃定,沈昔月明知道不该答应,却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尤其是看着纪明薇那般自信夺目的样子,她更是想将对方狠狠击溃,让她再也没法在自己面前嚣张下去。
“好,我答应你。”
说罢,她也转身离开,跑到霍宴川身边去了。
沈霁风是唯一一个听到她俩赌约的人,心中惊骇万分,等沈昔月一走,他就忍不住凑上前来,“嫂子,你不会真的要放弃宴川了吧?三个月时间也太短了,要是他真的没法想起,对你回心转意,难道你真的要跟他离婚吗?”
纪明薇坦然回答:“是啊,我从不喜欢违约。”
如果三个月她都没法让男人回心转意,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
沈霁风皱眉:“可是……”这么轻易放弃,这段感情也未免太脆弱了些。
就算是平日里看起来开朗逗比的沈霁风,这会也隐约有些替霍宴川感到不值。
明明之前,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性命都在所不惜。
一朝失忆,她真的没法为了他,多等待些时日吗?
三个月,未免也太廉价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纪明薇轻笑一声,“你担心什么?谁说离婚了就不能再复婚的,要知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婚姻。”
沈霁风瞬间目瞪口呆。
还、还能来这招?
这明显就是在钻赌约的漏洞啊!
不过他非但没有替自己的妹妹叫屈,甚至喜形于色,差点激动地拍手叫好,“嫂子,你这招高明,实在太高明了!”
纪明薇但笑不语。
……
室内。
隔着一层落地窗,看着阳台上两个交谈甚欢的人,霍宴川的脸色冷漠,只觉得无比刺眼。
为什么看到那女人跟别的男人讲话,他会觉得心里发堵。
直到沈昔月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声音娇柔:“宴川哥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霍宴川的心里一瞬间竟然涌现出一丝被打断的不耐。
这很怪异。
他对沈昔月感觉很亲切,从内心深处似乎都在告诉他,这是她该珍惜的人,要好好地怜惜她,不能伤害她分毫。
那刚才他为什么会有一秒的不耐烦?
霍宴川墨眸微眯,若有所思了一阵,淡淡道:“不用。”
沈昔月一愣,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些冷淡,明明之前从没有这样,是错觉吗?
就在俩人心思各异时,外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叶少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那张面瘫的脸上甚至流露出几分急迫。
这在他脸上,实在太少见了。
“怎么了?”沈霁风听到动静也推开了落地窗进来,疑惑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少凌却将目光落在纪明薇身上,冷肃道:“纪小姐,我弟弟他出了点事情,现在在医院,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去看看他?”
纪明薇皱眉:“少曜?”
说起来,她也有段时间没有跟叶少曜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