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君的呼吸陡然一窒。
看着纪明薇那张漠然的面孔,她瞳孔剧烈收缩,咬牙切齿道:“我先前烂脸果然是你害的,你分明就是为了报复我在飞机上差点扇你耳光,把你推给劫机犯的事情!”
话音一落,那股浓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再次袭来。
夏芷君脖子发寒,再次抬头,对上了霍宴川的清冷目光。
那眼神幽邃如寒潭,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在那样慑人的目光注视下,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僵了一样,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只能任由额头的白毛冷汗滚落。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的身份地位,可能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想至此,她也顾不上找茬,立刻按下电梯门,隔绝了那阴冷嗜血的寒光。
“好了别生气啦。”纪明薇伸手,好笑地推了推霍宴川的肩膀,“那种人根本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没什么好在乎的。”
霍宴川却忽然伸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个女人,是他放在手心里都不舍得磕着、碰着的珍宝,却被旁人那样肆意的羞辱。
他的眼神中划过一抹危险的戾气,声音却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以后对付这种人,交给我就好。”
纪明薇抱住他的腰,轻笑着回应:“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霍宴川的嗓音磁性悦耳:“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纪明薇眉眼弯弯,心里头像是沁了蜜一样甜。
……
“那个纪明薇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那样的男人也会看上她,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夏芷君最后越想越不甘心,还是没忍住,跑去跟裴子沐抱怨了一通。
然而听完了她对于霍宴川的描述,裴子沐却久久地沉默不语,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我跟你说了半天,你就不会回应我半句吗?”得不到回应,夏芷君恼怒地推了他一把。
裴子沐却赫然抬头,双目赤红,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情绪看上去很不对劲。
夏芷君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你怎么了啊?”
裴子沐却沉着脸,哑声开口:“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吗?或许是有些身份的富二代,应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慌张。
裴子沐却嗤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居然带上了几分钦佩,“我光知道你会作死,但没想到,你连那样的人物也敢得罪。”
夏芷君心中极为恼火,“你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我背后没有一点后台吗?就算是我们的席总也要给我三分薄面,我还会怕谁?”
裴子沐却摇了摇头,倏地起身将她从房间里推到门外,最后留给她一句话,“你自求多福吧,别再连牵连我。”
然后“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夏芷君的鼻子差点被撞歪。
气得她狠狠地一跺脚,转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个两个都瞧不起我!真的以为我会在乎吗?”
回程的路上,她的嘴里都在骂骂咧咧的念叨,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
直到经过一条小巷,她忽然察觉背后一阵阴风阵阵,脖子发凉。
夏芷君浑身一哆嗦,心中无端得涌起了一阵恐惧,猛然间加快脚步。
但身后的阴影却像是越来越近。
夏芷君呼吸一窒,猛然间一个回头,却对上了一张如同地狱恶鬼般的面孔。
那张脸上要用怎样狰狞可怖的语言来形容呢!
就是没有皮肤、没有眼珠、没有嘴唇、没有鼻子,也没有呼吸。
只有两行血泪,从黑漆漆的眼眶中滚落,如厉鬼般的声音响起:“拿、命、来……”
“啊啊啊!”杀猪般的嗓音响彻了整个街道。
第二天,昏倒在路边的夏芷君被人发现,送进医院时,她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一定的损伤,身上的骨头断裂了好几根,许多狰狞可怖的淤青,像是遭到了惨烈的殴打。
而检查她脑部的时候,又像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
这件事发生得非常突然又严重。
就算远在异国他乡,剧组想要隐瞒也来不及了。
不知是通过哪方的渠道,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了出去。
甚至还有现场拍摄的照片。
就算之前有网友嘲讽过她,觉得她人品不行,但是在生死面前,大众还是会放下偏见——
[她就算再讨厌也罪不至死啊!到底是谁下得手,这么狠毒啊!]
[据说,我也只是听说哦,这种残忍的手段,应该是当地的那些混黑的人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