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还是说,这本来才是你的真面目,是我一开始就看错你了?”
望着霍北辰满是失望的脸,纪清甜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大脑,喉头一阵腥甜。
她双目猩红,愤怒地推了他一把,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居然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我至于处处受你妈的气吗?
为了你我委曲求全忍受屈辱,忍受指责,忍受你粉丝对我的诅咒唾骂。
我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可那个老女人一句话,就要阻止我跟你在一起!她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面容扭曲,眼眶含泪,愤恨道:“凭什么我要受到这些不公和折磨,她却能潇洒自在!
她不肯让我们在一起,我就是要让她尝尝苦头,让她付出代价!
她折磨我,我就找个比她更狠、更厉害的人折磨她,我有什么错!
你既然那么爱你母亲,那么为她着想,那你就不要跟我在一起,别再管我的死活!”
话落,她浑身燥热,涨红着脸踉跄着往外走去。
“甜甜!”霍北辰又怎么能看着她在这副状态下离去,他立刻紧张地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你不是觉得我恶毒吗?那你就别管我,你滚啊!”纪清甜一把甩开他的胳膊。
霍北辰眉头紧锁,拦腰将她抱起来,心疼道:“你先别跟我置气了,我送你去医院。”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霍芝瑜从拐角走了出来,面上写满了失望。
哪怕知道纪清甜想要把她推入火坑,害她不得安宁,可看到纪清甜有危险,霍北辰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那边。
这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好儿子吗?
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
她这么做到底是拆散他们,还是弄巧成拙?
一旁的纪明薇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二姐,你别看他们现在好好的,但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霍北辰的心里已经对纪清甜产生了嫌隙,接下来只要再接再厉,就能让他们彻底分离。”
霍芝瑜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嗯?”纪明薇似乎意外地挑起了眉梢,反复确认道:“您说什么?”
霍芝瑜抬眼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变成了一声叹息:“我说算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想管了。”
她似乎是有些累了,转身就走。
临别前,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传家宝我改天给你们送去。”
……
“没想到你二姐那么高傲的人,居然会开口跟我道谢,我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回到霍家,纪明薇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霍宴川说了一遍。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是吃错药了,还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
怎么说呢,就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霍宴川宠溺地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嗓音低醇浑厚,“她谢你,一方面是你让她认清了现实。”
之前她觉得霍北辰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是长大了叛逆了,爱跟母亲作对,但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是外人无法破坏的。
可经过这件事她却看清,霍北辰或许是有几分孝心的,但在他心里,纪清甜的地位已经远高于母亲。
他不会为了母亲,而放弃这段感情。
所以她才会放弃了拆散的心思,因为做再多也是无用功,反而会惹人嫌。
“另一方面,是感谢你借此机会,帮她处置了徐鹤荣。”
其实这次的罪魁祸首就是徐鹤荣。
此人卑鄙无耻,阴险自私,时隔二十年还有脸回来追求霍芝瑜,简直有恃无恐。
纪明薇这一招用得很妙,既不用让霍芝瑜亲自揭开伤疤,也揭穿了徐鹤荣的真面目,让对方付出了代价。
“二姐虽然骄傲,但也是明事理之人,从今往后,你就是她认同的弟媳了,谁都无可替代的存在。”
听完霍北辰的话,纪明薇心头微暖,还有种莫名的酸涩,“其实就算我不多此一举,二姐也能处理好徐鹤荣的。”
毕竟霍芝瑜早就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姑娘,早就在霍氏练就了一身雷霆手段。
想要处置一个畜生,手段多得很。
只不过顾忌着霍北辰的面子,给徐鹤荣留了点情面。
但对方却并不留情,反而得寸进尺。
“徐鹤荣那些情一妇掌握了他那么多犯罪的证据,这次应该能给他判个重刑吧!”那些情一妇,也是她打听过后,一一通知过来的。
霍宴川的眼神森寒,语气清冽:“他会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