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不一定,凡事总有意外,总要给人留有一线生机吧,不是么?”
铃兰嗯了一声。
我将采摘的花儿全部装入了棺材之中,与此同时,剪刀婆鬼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我的面前,伸脚踩了一下我的鞋子,然后张嘴就要咬我的腰,它的嘴巴也就只能够得着我的腰了。
“以后再敢拿我去做牺牲品,我就咬死你!”
我看了一眼她,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这是被蛇咬,中蛇毒了吧?动不动就要咬人。”
她并没有用力用力的咬,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就松嘴了,一脸凶巴巴的模样看着我:“我咬人可疼了!哼哼!这次暂且先饶过你!”
我说你现在的风格让我有点不适应啊,恢复你以前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好吗?
“哎呀,你这小鬼头,真是的,我这么可爱难道不好吗?”剪刀婆鬼朝着我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眨了眨泪光闪烁的眼睛。
一旁的铃兰都看呆了,哆嗦了一下后,看着我,古怪的嘀咕道:“你这人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敢养啊,乌鸦,棺材,泥塑像……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亮出来……”
收拾了一下场
上的背包等物,通通塞入棺中后,便离开了原地,然后朝着这座洞穴的另一边深处走了起来,前面是从未涉足过的地方,先前被眼前的阴河里住的僵尸家族给拦住了去路。
现在事情圆满解决,总算可以上路了。
往回走是不可能的,因为回去到初始地点,没有借助任何攀爬工具的话,根本爬不上去,那个洞穴的坡度实在是太斜了一点,所以只能继续往前走,另外寻觅其他的出口。
这条路仍旧是凹陷不平的地势,上边或下边全都是凸起的石头尖刺儿,左右的宽度有四五米左右,还算是挺大的,整个通道呈圆形,四处的场景都是纯天然的,而非人工挖掘。
当我们走了不到四十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漫天的萤火虫,它们有的飘在空中,有的则黏附在石壁上,散发着晶莹透彻的白光,亮度比之我手中的手电筒要刺眼多了,只是盯着望上一会儿,就快要眼睛瞎了去。
这一次,我再次看向铃兰,问:“你看见了吗?”
铃兰满脸写着惊艳两个字,回答:“看见了!”
咦,怎么她之前看不见,现在却看得见了呢?我琢磨了一下
,应该是因为地方不同所影响。
身在深渊,自然才见得到深渊里的事物。
“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萤火虫,而是萤火虫的亡灵。”我对着铃兰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迈着不紧不慢的速度走了上去。
趴在我肩上的剪刀婆鬼忽然小声的说了一句:“前面有危险哦。”
我停下了脚步,皱了下眉头。
“什么危险?”
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前方有任何的危险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反而被这神圣美丽的画面所吸引了,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上去,近距离的接触它们。
剪刀婆鬼笑呵呵的说道:“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充满了迷惑性,当你认为它们很安全的时候,往往它们才是最致命的存在,不信你上去试试,保证你要掉几层皮……”
铃兰听见剪刀婆鬼说的话后,似乎很赞同,举了个例子:“就像男人,越是会甜言蜜语的男人,就越危险,千万不能接近这种男人,否则的话,财色双失不说,还会让你染上痛苦的情伤!”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铃兰,心想这姑娘到底是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居然比喻出这样的话来,由此可见,她是真的
痛恨男人痛恨到了骨子里。
铃兰见我古怪的看着她,于是就解释了一句:“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那些满嘴甜言蜜语,专门欺骗女人的臭男人……”
我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转过头去,视线继续打量着前方的漫天萤火虫,疑问道:“危险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出来?该不会是你骗人的吧,我们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话明显有点套话的意思。
果然。
剪刀婆鬼还真的上当了,鄙夷的说道:“你们这些小辈,看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我可是你们的前辈,见识广,阅历深,以前就见过类似的场景,但是当时不是萤火虫,而是漫天的海市蜃楼,然后我们进入里面,以为一切都是虚幻的,结果突然就啪的一下,有人莫名其妙的当场暴毙了,鲜血那叫一个血淋淋的,喷射得身边人满脸都是……”
我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时,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剪刀婆鬼在这句话里称“她以前”,然后提到了“我们”,还有“海市蜃楼”等字眼,听起来就好像,她在讲自己的人生经历,她以前也是一个普通人,也像我一样,
经历着一些冒险的事情,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变成了现在的剪刀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