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定义在,太平傩、急救傩、开红山这区区三个选项。
往深处挖去,还有冲寿傩,降树傩,请神傩,炼怨傩等等,各种形形色 色……
当然了,祖父曾叮嘱过我,只许替人在家中冲傩驱邪,并把这种行为列为三种业务,太平傩,急救傩,开红山。
靠这三项事务,够我吃穿不愁了。
但我回头一想,自己
如今已经着手三项业务了,从一开始的王神算案件,到郑歌手案件,到废弃公共厕所案件,虽然看似都与阳宅有关,但是处理事务的途中,还不是走出了阳宅之外的地方寻找线索?最后方才破案……
自己从一开始似乎就偏离了祖父曾经叮嘱的业务轨道,不只是替人在家中驱邪赶祟,而是走出了家门外,替人彻彻底底的解决事务。
这种行为不再统称叫做阳宅冲傩了,而可以称作天书上所讲述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傩”。
现在这位得了丧子之痛的药店大夫千辛万苦的寻找上门来,自己又如何拒绝得了别人的一番苦心呢。
况且,自己正好要去白州县走一趟,去替那台录音机里的冤魂“伸冤”。
看着面前这个苍老面孔的老人,我的心微微一抽,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我点头道:“行,您儿子的案件事务,我接了,但是结果如何,我不好说,因为我仅仅只知道这是一起坠崖事故,并没有了解其他详情。”
“谢,谢谢你……”
杨午红眼睛里渐渐湿润,就差给我磕头道谢了,站起身来便是鞠了一躬。
“老先生,使不得。”
我哪里敢受这么大的礼,赶紧将对方请了起来,并严肃地告诉他,自己虽然答应了接手这件事务,但是具体结局如何,一切都是未知数。
“能请到你,已经是我那可怜孩子的所有运气,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付给你一笔酬金,绝不浪费你的一分时间。”杨午重重道。
“嗯,手续流程还是要走的,但我的收费一向合理,不算昂贵,不过这一次,是出门替您在山上办事,但且称之为冲山傩吧,”我说,“冲山要敬山神,客请山鬼,百鸟,走兽,一段流程走
下来,要花费不少经费……”
“你只管说要多少钱,我一定给!”杨午很激动,很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似乎豁出去一切都在所不辞。
我叹了一口气,这位药店大夫一生行善,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唯一的一个亲人最后还是变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无论换做是谁都得豁出去,直到咽下这口气。
“到时候我会给你列出一份清单的,期间用到的任何花费,都通通记录在上面。”我跟杨午说道。
“在这之前,我还得准备一下自己的行程什么的,再去白州县替你办理事务。你留个地址给我,先回家去等着吧。”
“好,好好好。”
杨午一连四声应答。
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激动,就好像我在他眼里,真的成了一个世外高人。
之后。
我送走了这位老医生,然后走入了老伙计陈瞎子的算命堂内。
陈瞎子在堂内静坐,看样子是没有什么事做。
我走上去告诉他,自己接了一单外地的事务,准备出发到白州县去了。
陈瞎子默不作声,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摘下他眼睛上戴的墨镜,然后就见到他苍白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我咳嗽了一声,一边嘀咕:“你也没睡着啊,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讲话……”一边给他重新戴上墨镜。
陈瞎子发出了老气横秋的声音,沉声道:“我在思考呢,前面有个人来找我算命,结果我一算,算到了他大难临头,可是又不好点明,于是给他出了一副灯谜,打一星座,让他回去解,解对了就可以躲过灾祸,但我又之后想了想,他的脑子够不够解那道谜题。”
“哟,什么谜题啊,说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解。”我起了兴致。
陈瞎子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