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分刺耳、凶蛮的老鼠叫,不是正常的吱吱吱,而是嘶嘶嘶,十分凶狠。
鼠兄好像在下边与什么东西进行搏斗?
我皱着眉头,继续念诵鼠咬咒,耳边的铃铛声越来越响,好像在给我伴奏一般。
鼠咬咒晦涩难懂的语言在这伴奏之下,居然显得有些rap?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险些忘记了咒语。
好在急忙稳定住心神,继续专心念咒。
时间一秒秒过去,铃铛一声声送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鼠咬咒念完了,终于,铃铛在此时停止了响动。
整条染着公鸡血的红绳在这一瞬间突然绷紧了,手中竹鞭更是变得沉甸甸的,好像钓到了什么庞然大物似的。
我提了提竹鞭,发现它确实很沉,估计是有东西上钩了。
不去多想,立即缓缓的收起吊绳,将下边的重物慢慢浮起。
当洞底下的东西被拽到了眼前,心中不由得一咯噔,这钓上的东西,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而是一颗骷髅头颅。
虽然早预知了这副场景,但令我感到诡异的是,那只老鼠此时用嘴巴死死咬在骨头上,一动不动。
老鼠浑身是血,尾巴直勾勾的竖起,身体僵硬得连眼珠子都不动弹一下。
并且保持着一个不变的姿势,牙齿死死的咬着这颗头颅。
我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这只老鼠,发现它已经死了,而且浑身散发着阴冷
的气息。
死得不能再死……
“今生你为人间做了大贡献,来世一定可以投胎做人。”
我喃喃自语,将老鼠和透露一并放下。
就在这时,洞底下忽然响起了怪异的声音,那是一种仿佛用手指在挠木板的响声,格外扰耳!
察觉到了下边异常,我自然是不敢再待在这洞口附近了。
赶忙提着工具,退后了几步,这一倒退,正好看见了洞里伸出来一只惨白的小手。
这只手抓在地上的泥土处,似乎想要爬出来。
但这时头顶的日光聚集在一起,洒在那只小手上,后者仿佛被蒸熟一般,散发着袅袅白气。
最后小手如同触电一般剧缩了回去。
提着手中的头颅,扔下了竹鞭,我马上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用袋子装好了头颅后,我一路小心谨慎的往家的方向跑。
因为是白天,过往车辆很多,用了没多久便拦下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当回到家中后,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没有人知道我用袋子装着的东西是什么。
假如他们知道那是一颗头颅,一定会吓一大跳。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奇妙,即使你坐在高铁上,面前站着的人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也不会知道这个事实。
除非新闻哪天播报出来了关于他的新闻。
……
回到家中后,我第一时间将头颅放到了安全保险的地方藏了起来。
按照钓尸焚灵的方法,钓到了尸体,接下来就是焚灵了。
但我还没有准备好真的去焚灵,因为如果焚了这只阴灵,就等于真的将它消灭了,魂飞魄散那种。
永生永世无法投胎转世。
“我会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愿意受我点化的话。”我小声的对着藏在木箱中头颅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木箱里忽然响起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
之后。
我离开了家中
,去了一趟附近的山中,找到了一颗桃树,用斧头砍下了一捆桃枝。
如果真的有必要焚灵的话,少不了得要一捆桃木做火引子。
扛着这捆桃木,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往山下走,走到下山脚下时,碰见了一个同样扛着一捆柴的砍柴樵夫。
他见我背着一捆桃枝,笑呵呵的问道:“年轻人,背着这么多桃柴,是烧火做饭,还是驱邪烧鬼啊?”
人最怕的就是偷偷摸摸做着一些事情的时候,突然被别人发现。
有一种被当场捉获的惊吓感。
这个樵夫给我带来了这么一次体验。
我吃惊了一会儿后,看着樵夫连忙点头道:“大叔,我自然是取桃木辟邪,不是烧火做法,也不是烧鬼。”
这话半真半假,一般人听不出来古怪,我既不说真话,也没打算说实话。
樵夫一听,忙询问:“你这大老远的跑到山里取桃木辟邪,可是家中发生什么要紧事了?”
我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随口编了个撞邪的故事。
樵夫听完,摇头道:“可怜之物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