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窗帘还未映入阳光,就听见了呼噜呼噜的声响传入耳朵,我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就见到了床上的陈瞎子睡得香喷喷的。
起身走到了窗帘处,打开一角,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象,黎明初升的场景夹带着一些晨雾,使外面的世界变得扑朔迷离。
在这么早的时间段醒来,并不是因为习惯性的早起,而是因为睡不踏实,毕竟趴在桌子上睡的,也就因为困意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去到了卫生间掬起一把水拍在脸上,疲倦的神经清醒了不少,拖着酸痛的身躯来到了店铺客厅,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壶茶,取出了放置了许久的面包,啃着它,喝着茶,便算是吃过了早点。
之后,打开了店门,头顶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阳光落入眼眶,刺目得睁不开眼睛,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下清晨的光后,插着腰走出屋外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正在此时,算命街里的另一摊算命小店,有一位驼背老头走了出来,冲着我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房老板今个起这么早?昨晚陈装瞎在家里鬼叫你听见了没?”
这老头名叫黄丰卦,是陈瞎子的同行,乃是其竞争对手,一直与陈瞎子不相往来,更是因为陈瞎子和我交好的缘故,于是跟自己也没有什么交情。
他此番言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好似在笑话昨晚
陈瞎子闹出的大洋相。
我没有理会他的奚落,而是平静的点了下头:“听见了,顺便问您一下,你知道他是从谁手上收到了一幅古画不?”
黄丰卦捋了捋白须,煞有其事的说道:“貌似昨天他店里来了一位老朋友,他兴冲冲的跑出去买了酒菜回家招待那客人,还把店门都给打烊了,与那朋友在家里喝酒吃菜,一直到了晚上,直到那人走了,他就开始疯疯癫癫了……”
难得黄丰卦愿意这么诚恳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道出,我不由得心中感到略微的欣慰,同行就该友好相处嘛,何必处处针对呢!
黄丰卦却又道:“可你说的什么古画和他发的这个酒疯有什么关系?什么狗屁古画?能拿来让老头我见识见识不?”
我想了想,也不介意让这人跟我再去欣赏一趟那幅古画,于是就点头,带着他走到了陈瞎子算命堂,取出钥匙把门打开。
推开门的那一刻,把我俩都吓了一跳。
在屋里,遍地都是死老鼠!
估摸着有几十只,好像整条街的老鼠都跑到这里来了,除了散发恶臭以外,它们浑身都是腐烂的伤口,好像互相进行过撕咬一般,通通是受伤流血致死的。
黄丰卦捏住鼻子,退后一步,惶恐道:“老鼠拜亲,打作一团,惨惨惨……这是不祥之兆,陈装瞎和房老板,您二位吉人自有天相,祝你们好远,老头我溜
了。”
我见他像是知道点什么,于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说:“别急,来都来了,跟我进去看看古画再走也不迟。”
“不不不,我有急事,我得立刻去菜市场买菜,不然待会晚了回到家,那老不死的非得拿刀劈死我不可。”黄丰卦闭着眼睛,急忙推攘拒绝。
“古画不见了!”
我眼睛扫了一眼房屋内的景象,却是惊人的发现,那幅被我用墨斗线和惊堂木镇压的古画消失了。
“哎呀哎呀……”
黄丰卦见我还死死的揪着他,就哭着腔恳求了起来:“房老板您行行好,我以前没有得罪过你,这事儿跟我也没一点儿关系,您千万别把我卷进来啊,算老头我求你了!”
黄丰卦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不能放他走了。
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皱着眉头,领着他走出了陈瞎子家,然后一路往他的算命小店走了回去,边走边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刚才你说的老鼠拜亲、打作一团,这是哪门子黑话?”
黄丰卦离开了那臭气熏天的陈瞎子算命堂后,胆子也恢复了不少,平静下来,道:“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说,你别再纠缠我了,行不?”
我说没问题。
黄丰卦就咽了一口唾沫,跟我缓缓讲述道:“老鼠拜亲,打作一团,意思是,有一群老鼠找上门来,在古时候那叫拜亲戚,所以才会大批大批的老鼠窜门,然
后因为那屋家主最近的运势不好,恐怕会有大灾,于是老鼠们就打作一团,打算给自己这位亲戚一些预兆,提醒亲戚万事小心……大概就是这样。”
我听完后,只感觉脑子云里雾里,满脸诧异,这是哪门子传说?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奇葩怪事?!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黄丰卦,询问:“可陈瞎子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因为老鼠引起的,而是因为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幅古画,现在古画消失了,家里还出现一堆死老鼠,你确定跟你说的这些话有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啦,不说了不说了,再继续泄露天机,我怕会遭到报应呐,你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