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的浑身打哆嗦,那尖刀不停地划着门闩,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眼看就要划开了,刘青末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
“什么东西在响呢,你起来看看。”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都是空白的,反应了一阵之后才恍然大悟,幸亏没有拖太长时间让他起疑:
“今天上边派咱们下来都是有安排的,老子职位比你高,你起床去看!”
刘青末听到这个脸色瞬间变了,好像是在骂我蠢,但是他反应更快,立马接茬:
“要是什么流贼怎么办,枪还在你手上呢!”
这一下,我眼看着那尖刀缩了回去。
“踏马的你自作什么聪明,说这些话把他逼急了怎么办!咱俩照样得挂在这!”
刘青末气得大骂,但是却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吓唬走就行了呗,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唉,今天晚上大家都别睡了,明天下午如果痋术师没出现,咱们就离开。”
“你怎么知道他是来谋财害命的。”
我有些不理解。
“直觉吧。”
刘青末叹了一口气:“我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是在一个偏僻的根本就没人找得到的山村里面,在这种地方,说实话所有的法度
都是扯淡,他们只关注一个,利益。
杀人偿命,杀人犯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杀掉一个外来的人,却是风险极低,因为谁都不会查到这里。
咱们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我原本想花一千块买个平安,没想到这家主还是太贪。”
我愣了愣,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办完事,咱们就走。”
我点点头,住在这个地方,血压都高。
第二天清晨,我们依旧是笑模笑样的跟这户人家打了声招呼离开,准备去村子里面晃晃,看看能不能遇到痋术师,或者找到冉姐丢失的那一缕魂魄。
这个村子很小,晃悠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转了个遍,但是有一处房子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处房子与其他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窗户上竟然焊着铁栏杆,做了防盗窗。
木门处也是挂了锁,转到第三圈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
“老刘,你说这屋子里面有什么?哪家都不装防盗窗,这屋子却有。”
“有什么关你屁事。”
老刘的好奇心明显要比我的小很多。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我一想也是,跟我没什么关系,还是别多管闲
事的好。
可是我们两个刚想离开,却是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呜咽声,还夹着着几声“救命。”
我跟刘青末对视一眼,这次老刘也没再选择坐视不理,而是让我拿出了折叠刀以备不测,然后慢慢的接近这栋房子。
我们过去之后想从窗户往里面看,结果这窗户上面的里外的灰尘太多,全都固化在玻璃上面了,蹭掉外面的由于里面也有尘土,自然看不到。
上面还挂着锁,这怎么办?
我们刮窗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里面瞬间没了声音。
“里面有人吗?”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用的是普通话。
“有!救命……救命……”
一个微弱的女孩声音回应着我,是普通话,但是夹在着一些南方口音。
“踹开。”
这锁头虽然结实,但是折页就不一定了,大不了直接把这木门给踹开。
“你们干什么呢!”
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有些听不懂,老刘慌忙的拉住了我。
我看到后面有好几个村民在看我们两个,瞬间有些慌了。
“我们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
老刘解释道。
“那是老吴家的疯闺女,你们凑什么热闹。”
其中一个村民用土话
回应着,我听了个大概。
“疯子?”
我愣了愣,瞬间推翻了他的说法。
疯子会说普通话?
刚想反驳,老刘扯了我一下,干笑了两声:“看来我们是好心办坏事了,抱歉抱歉,马上就走。”
老刘的表情很奇怪,我也不敢多说话,任由他拉着我穿过了人群。
后面的呼救声,变得越来越小。
“你干什么啊!”
“你找死是不是!”
我俩就差打起来了:“他们撒谎,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你就这么贸贸然的过去,不弄你弄谁?”
“那你说怎么办,就不管里面的人了?”
“管!特么的你怎么事就这么多,痋术师还追着你屁股呢兄弟!能不能先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