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大叔面前,“赵向导,你是当地人最了解这里的情况了,我侄子说盛水村风水不好子孙凋零,这事儿你怎么看啊?”
赵大叔是山里人,没有城市人套路那么多。
听我二叔问他,憨憨的一笑,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他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这位小师傅说的对极了,盛水村啊确实人丁不兴旺,一般年轻姑娘
成婚头一两年就能生娃,但是嫁到盛水村的姑娘起码四五年才能有第一胎,而且啊能保住第一胎的都是少数,很多盛水村的媳妇儿起码得怀上好几胎才能留下一个娃,有些命苦的怀了好多个都没能留下一个来,我们住在山外的也都嘀咕盛水村这地方邪乎,有一年盛水村的村长特意找了个外地的风水大师过来看,那位风水大师说的和这位小师傅说的一字不差,都说什么白虎成势啥的,我一个山里人没什么文化也听不懂,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小师傅,厉害!”
赵大叔完全没有注意到蒋风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刚刚坐回牛车的蒋风光,气冲冲的又从牛车上爬了下来。
“荒谬!荒谬至极!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说!之所以盛水村的女人容易流产不容易保住孩子,那是因为这里的水土不养人,也许是饮用水中缺乏某种微量元素,只需要让科学团队进来调查一下就能发现真正的原因,你们这些人却靠着封建迷信来吓唬人!”
蒋风光怒气冲冲的样子让赵大叔吓得闭上了嘴巴不敢继续说话。
这位蒋教授排场是极大的,脾气也是极大的。
陈凡懊恼的抓头发,刚刚平息的争端,现在又被我二叔和赵大叔给挑了起来。
我二叔对着蒋教授嘿嘿一笑,“蒋教授,风水就是水土,水土就是风水,以前的人不知道科学手段所以才总结成了风水,但是你不能说风水就是不科学的,只是目前的科学手段不能检测到所有风水规律罢了!”
“你!你!你!”
蒋风光被我二叔反驳的面红耳赤,他这把年纪这种地位,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跟他吵嘴。
我叹了口气上来拉开了
我二叔,“天色不早了,蒋教授你要是想出山的话,要加快速度了,我们也得继续赶路往前面走。”
我说的是实话,但是话一出口才发现蒋教授老脸成了猪肝色。
一直不敢说话的苏苏,壮了壮胆子走过来对着蒋教授抱歉的弯了弯腰,“蒋教授,他们两位是我请过来的,还希望您多多包涵,我们要不继续往前走,不然真的天要黑了,天黑了山里不安全。”
蒋风光能怎么办,陈凡不可能单独送他回去再进山,蒋风光气恼归气恼,但是在现实面前他只能低下头气冲冲的坐在牛车上,不跟我们任何一个人多说一句话。
我二叔那叫一个得意,仿佛蒋风光越受挫,他越是开心。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感觉我二叔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他口口声声说要跟着我来替我解决意外情况,目前看来,由他引出的意外情况就够我吃一壶的。
一行人重新上路,在崇山峻岭之间爬了两个多小时,山谷中的一处平地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屋舍来,其中好几家屋子的烟囱飘出了炊烟。
赵大叔挥舞着鞭子,吆喝着老牛往前走,一边回头对我们说:“瞧见了不,那就是盛水村了,咱们到村子里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一口热饭!”
站在山头看见了村子,不代表里面就到了。
走到村子口又花费了些时间,我们十几个人累的都跟牛似的,主要还是饿,前胸贴后背,就想饱饱的吃上一顿热饭。
赵大叔拉着牛车走在最前面,我们其他人都跟在后面。
进村有进村的规矩,像西南山区的一些村子规矩是很多的,有的村子甚至对于进村的外乡人极不友好。
不知道盛水村的村民是不是也同样抵触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