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毒，似乎要把小姑娘气哭了，他才猛地闭了嘴。
“没什么。”
秦苏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可那一眼中饱含的难过、委屈，却深深刻进了楚疆脑子里。
直到她起身，收拾绣夹准备离开，他才有些后悔。
“你干嘛？”
秦苏收拾绣架的动作没停，声音依旧温柔，却再不肯抬眸看他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为公子做饭了。”
很快，绣布被拆下来叠好，她要拿回去了。
“我是问你回去就回去，拿这破东西做什么？你不会要告诉我晚上点灯绣花吧？”
男人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才惊讶发现少女手腕之纤细柔软，似乎他许久之前就牵过。
“时间紧迫，晚上绣也是没办法的。”
秦苏难得没有隐藏，真就忍下了。
楚疆皱眉看着她，好像看一个傻子：“什么东西这么了不起，让你晚上也要绣？你就不怕你眼睛瞎了吗！”
这话有点恶毒，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诅咒少女瞎了。
秦苏却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她软了语气：“长辈的要求不可推脱，你就当不知道吧。”
她说着，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有点可怜的笑，仿佛在安抚他。
楚疆却好像更气了。
他胸口起伏，怒火似乎要蔓延，想要发泄、撒气。
目光扫过四周，却又落在那拆掉绣布的空架子上，恶毒道：“你绣得再好又如何，还不是连个绣娘都不如！不，绣娘都比你好，人家绣了至少有工钱可以拿，你绣了有什么？”
楚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可就是看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生气。
什么破刺绣，全给他丢了，剪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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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苏御医看看叶凡，又看向房间。
本来是想要秦姑娘安抚殿下的，怎么好像让他更生气了？
叶凡无奈：他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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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绣了，可以让姨娘好过一些。”
少女语调温和，没有躲避：“所以就算知道嫡母是故意的，我也不可以拒绝。而且只是刺绣而已，更难的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楚疆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看着面前温柔的笑脸，心脏又胀又麻。
前一刻还十分生气的他，在少女说完之后，竟泛起丝丝心疼。
“你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他听到开口。
“嗯？”少女抬眸看他，有些疑惑。
楚疆自己也皱了下眉，可话还是说了出来：“只要你不想做就不做，我可以帮你。”
秦苏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然后笑了：“谢谢你。不过不用的。这样的日子应该持续不了太久的。”
楚疆刚想说“不用客气”，就被她这句话转移了主意：“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少女从小到大的苦难的，不信那恶毒的丞相夫人会突然改变性子不折磨她。
可她确实笑着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了。
“好啦，我回去做饭啦。”
说着还对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让他的话被堵在喉间，不上不下。，
原本以为里面会闹起来所以提心吊胆的二人，看到房门打开，少女轻盈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他们对视一样，带着相同的疑惑：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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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困惑，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熟悉清冷的女声耳边响起，楚疆一抬头就对上那张让他烦躁了一整晚的脸。
他随即往后一靠，俊美的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有啊，先把你这张脸换掉吧。”
秦苏还没说话，系统先没忍住：【暴君对宿主这张脸真的很有怨念哦~】
每次见面都要说一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