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再说话。
吴雪峰专心致志的开车,争取早点赶到脏东西的巢穴。
道路确实难走。
面包车行走在凸凹不平的泥泞小道上,整辆车都被颠簸的上下起伏。
我和张恒在车内遭老罪了。
面包车开了好一阵子,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滚滚迷雾。
浓白色的迷雾遮天蔽日,让人看不清方向。
我们被包围在了迷雾之中。
吴雪峰下意识把车停了下来。
“前面全是雾,车没法开了!”吴雪峰无奈的道。
“一群狗杂碎,竟敢用这些雕虫小技在老妈子面前班门弄斧!”
老太太看见了外面漫天的迷雾。
她气冲冲的下了车,来到了车头前,她从衣服里拿出来了一个鼻烟壶。
把鼻烟壶放在了鼻孔下,轻轻闻了一下,接着,老太太就仰起头,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阿嚏!”
“阿嚏!”
接连几个喷嚏之后,周围数不清的浓雾像是碰见了天敌一样,纷纷退去。
坐在车内看见了这一幕,我顿时被惊呆了!
老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单凭几个喷嚏就能让漫天迷雾自行退去!
莫名间,我对这个老太太有些崇拜!
“走吧!狗杂碎的雕虫小技,还不至于被老妈子放在眼里!”
“大娘,您真乃神人啊,几个喷嚏就把迷雾赶走了!”
驾驶舱内,吴雪峰也对老太太刮目相看。
“后生仔废话少说,快开车吧,那群狗杂碎,弄不好还得耍花招。”老太太坐进了车内,驱赶迷雾如此厉害的壮举,在她眼里仿佛不值得一提。
“你们坐好了,我马上开车。”
喊了一声,吴雪峰就发动了汽车,再次朝着前方驶去。
通往阴祟巢穴的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后,只能勉强容下一辆车通过。
“大娘,前面出现了一座桥!还是一座独木桥!”
车开了一会儿后,被一条河挡住了
,这条河宽约数百米,我们站在岸边,竟然一眼看不见河的对岸。
“南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宽的一条河!”
南城虽然被人称为泉城,可是并没有太多大江大河。
这条河又宽又阔,看河的气势,比起长江黄河来也并不逊色多少。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南城还有这么一条河。
“这不是河!这是狗杂碎的障眼法,不要管它,继续开车!”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一眼识破了河的蹊跷。
“不会吧!这条河看起来明明是真的啊!”
吴雪峰不相信河是假的。
“哼!老妈子还能骗你不成!让你开!你就开!”老太太怒斥道。
“行,大娘您可坐好了,我开车了。”
反正老太太也在车上,大家要死一起死,吴雪峰一咬牙开始驾驶面包,朝独木桥驶去。
说来也怪,独木桥只能允许一人通过,面包开在了独木桥上,竟然如履平地,没有任何的侧翻或者颠簸。
“好奇怪啊!”
“确实有些邪门!”
吴雪峰和张恒在车内先后嘀咕道。
面包顺利的通过了河。
而这个时候,周围的情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汽车竟然驶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
抬头看去,方圆百里皆是数不清的茫茫白雪。
“现在是夏末,哪儿来的这么多雪啊!”
吴雪峰第一次遇见这么奇异的事情,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也是狗杂碎的障眼法,别管这么多,继续开车。”老太太漫不经心的道。
“虽然知道这是障眼法,可是前面连路都没有让我怎么走啊?”吴雪峰为难道。
“不知道怎么开的话,就闭上眼睛随便开!心诚则灵!”老太太道。
“是!”
答应一声,吴雪峰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闭上眼睛后,他只能凭着直觉开,结果,他竟然一直在原地转圈。
有的人方向感很差,闭
上眼睛后,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所在的方位,吴雪峰就是这种人,闭上眼睛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一直在瞎开。
看着他一直在胡乱转圆圈,我和张恒都有些担心,正想提醒他一句的时候,突然老太太拦住了我们。
“别吱声,让他开下去!有的时候咱们离目的地越远,到达目的地的速度就越快!”老太太道。
虽然听不懂她老人家在说什么,但是她既然不让我们吱声,我和张恒识趣的闭上了嘴。
吴雪峰继续闭着眼睛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