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往常一般低头哈腰地向王二打着招呼,但王二的眼神却比平时更加锐利,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这是他每天必备的戒心。
见一切如常,他疲惫地坐在了厅堂的雕花椅子上。
一身官服沉重地压在他的肩头,他忙碌了一天,此时只想赶紧用膳,然后好好休息。
“来人,传膳!”
他吩咐下人准备膳食,自己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那双眼睛却像鹰隼一般,紧盯着仆人们的一举一动。
仆人们忙碌的身影在眼前穿梭,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井然有序。但王二的心却猛地一紧,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茶水的苦涩仿佛也预示着他即将面临的困境。
王二毕竟已经担任这地府首领多年,深知这个位置的凶险。他常常害怕有人暗中加害于他,而可能不知不觉中招的时候,就是在这看似平静的吃喝之间。于是,王二在家里厨房找了个绝对信得过的人看守,这个人平时什么也不做,就只负责传菜的顺序。并且,王二家里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干啥的,都当他是个做菜的小工。但实际上,这个人每天传菜的顺序都是按王二精心设定的规律变化的,一旦这个顺序被打乱,那就意味着有人动了手脚,王二便以此来判断这个人有没有遇到问题。
今天,这传菜的顺序乱了!
他起身去书房拿了个文书,吩咐仆人备马,然后以一种看似轻松步伐离开了家门。
夜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许烦躁。王二离开家后,没有往府衙的方向去,而是径直向地府在滁州城的驻地走去,他要调人来查他家里的异常。
然而,当他赶到滁州城驻地的时候,却意外地碰见了刘二七。
刘二七带着几十个人团团将王二围住,那张曾经恭敬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
“王首领,别来无恙啊!”刘二七沉沉地说道。
王二心中一沉,他明白了。他冷冷地看着刘二七,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此刻却显得疲惫而无力。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刘二七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王二的命运。他朝着王二猛扑过来,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王二躲闪不及,被刘二七一把抓住胸口,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王二惨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悔恨。
王二只觉得一股剧痛传遍全身,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看到了周围人冰冷的表情,看到了自己鲜血染红的衣襟。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但声音却已经被淹没在鲜血和风声之中。
他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地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盖上了一层金色的被褥。然而,这金色的光辉却无法掩盖他生命的消逝。
而在这场风波平息之后,宋决单独召见了刘二七。
一个夜晚,就在宋决的家中,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一片宁静与祥和。宋决望着刘二七,眼中充满了赏识与赞许。
“二七,你这次的表现,让我深感欣慰。你智谋过人,是栋梁之才啊——”宋决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刘二七的心田。
刘二七闻言,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大人赏识,二七定当继续努力,不负大人厚望。”
宋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二七,你这个名字并配不上你。我想给你改名为刘钟毅。钟,代表着忠诚与坚定;毅,则代表着勇敢与毅力。我希望你能够像这个名字一样,勇敢无畏地面对一切挑战,如何?”
刘二七闻言,心中一震。他深知,这是宋决对他的最高赞誉与期望。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宋决,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多谢大人赐名,刘钟毅定当铭记在心,不负大人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