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在家中打了个哆嗦！
若是瞎子能看见的话，若是瞎子能看见现在发生什么了的话！他一定会指着这霍尔的眼睛，说这就是当年自己所看见的那一双眼睛！
现在，霍尔眼睛里面的无数瞳孔全都在挣扎着，在叫嚣着，在躁动，在散发着无数不安的情绪！
霍尔的眼睛里面已经被无数的瞳孔，瞳仁所占据着！
那眼睛变得越来越红，甚至逐渐开始分裂，分类出来了更多的，越来越多的瞳孔，那一个又一个的瞳孔就仿佛青蛙卵一样将他的眼睛彻彻底底的给挤得要爆出来了！
瞎子前辈曾经说过的……
像那青蛙卵一样的眼睛在自己的面前摇摇晃晃。
瞎子前辈所听见的……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真实样貌的人。”
那青蛙卵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眶里面出来了。
因为瞳孔分裂成了无数份，所以霍尔看着自己眼
前，俺已经被分割成无数份的地面，条形物体，黑色的东西，那些黑色的东西从地面钻出来，或者说，他们是从地狱里面钻出来的。
不过是一瞬间。
跟着那些黑色的物体，霍尔就踏上了五楼，这边是烂尾楼，楼没有外墙，他可以直接就来到五楼的隔断。
他明明感受到了这里有秦松的气味，可是，他却抓不到，抓不到秦松在哪里！
“秦松！”
他又大声的喊叫着。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别说是秦松的身体，秦松的样貌了。
现在秦松的味道都变得非常的稀薄。
就仿佛，有人想要让秦松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让秦松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自己的一丝一毫。
这个味道，霍尔很是熟悉。
他皱着眉头。
味道是禁忌的味道，是伊甸园里面的苹果，是腐朽，是沉寂，是永久的腐烂，是无数的翻滚，
是徘徊，徘徊在深渊当中，徘徊在人和人之间背后，最深的恶意。
是女人的味道。
是熟悉的女人的味道。
霍尔生气的踢了一脚地面！
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为什么这个女人出现他却没有一点察觉！
怎么回事？
他的心里面出现了无数的怒火，恶意从他的身体里面准备朝着身体外面喷薄而出，在霍尔身边有实体的黑色雾气阴影就仿佛是他的身体一样，将那女人的味道全都带走，全都消除！
霍尔突然闻到了些许秦松的味道。
怎么回事？秦松的味道回来了？
霍尔跟着这个味道一直跑到了五楼的边缘。
再往下面的话，可就掉下去了啊！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
天上的月亮亮了起来，乌云走了。
突然，他感受到了秦松的味道！再一次！
他连忙回头！
对上了秦松的枪。
他的眼睛将秦松的枪切割成了千分万分。
秦松的手扣在扳机上面：“果然，我没有猜错，对吧？霍尔医生。”
秦松的这句话很无情。
和寻找着他的霍尔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松挑眉：“我是应该叫你是霍尔医生，还是应该叫你连环杀人案的杀手更好呢？”
“你在说什么。”
霍尔的声音虽然仍然是听不出来情感起伏，但是很明显，他心里面那找到秦松的喜悦已经变了，变成了惊恐。
惊喜转变为了惊吓。
没想到，自己竟然进了秦松的局。
秦松是怎么发现的呢？发现自己会对他很在意？
或者，秦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松知道什么？以及，秦松知道多少。
霍尔在心里面现在也有成千上万个疑问。
“秦松警官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的意思是，我是杀手？您是认真的？我虽然把您当做了朋友，不想报案说你诽谤，但是若是你执意这样做这样想的话，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装了。”
“看样子你是觉得我一定是凶手了，对吧？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儿荒唐吗？”
“荒唐？确实，我觉得你这个杀人犯为什么在世间游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情，真的是太荒唐了！你竟然还想以心理医生的这个身份进入到警局里面当警察，确实荒唐，连我都在想，这世界是坏了还是我坏了？难不成只有我觉得你不对劲吗？”
秦松看着他：“我觉得我病的不轻，但是别人比我病的更加严重。”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秦松警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