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张启武第一时间站出来给秦松说话。
秦松看了一眼人，摆摆手：“肖扬的母亲，算了。”
“这女人真是个疯婆娘……”
张启武还要说一些话，但是被秦松一把推进了局里面，然后关上重重的大门。
“你这是要干什么？”
“外面这么多长枪短炮的，你要是说点儿什么对肖扬母亲不利的话，她不就更有理由告咱们了吗？”
秦松瞥了他一眼，然后：“我去洗手间洗洗衣服。”
他左手拿着鲜花，右边则被人丢了臭鸡蛋，一边受着人们的掌声，一边挨着人家的巴掌。
张启武摇了摇头，这工作越来越难办了。
等到秦松回到办公室里之后，大家全都给秦松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秦松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得了得了，都回去干自己的事情吧。”然后，他坐回了
自己的座位上。
“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张启武想了想：“有，我去给你找一个视频去，对了，你对肖扬父母没有什么想法吗？”
秦松想了想：“想法？倒是没有，他们不过是因为儿子在自己面前自杀，实在是打击太大了，要我说，这肖扬做的是过分了点儿。”
“但是肖扬父母却说这一切都是咱们的过失，是咱们没有保护好他儿子。”
“说的是现在？”
“说的是五年前。”
“呵。”
秦松一边接过张启武的手机，一边说道：“这做父母的管不了自己的孩子，就开始埋怨老师、埋怨警察，就是想不到自己身上……上头怎么说？”
“没啥事情，应该是对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吧？”
听到这，秦松点点头：“跟咱们没事就行，这视频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
看，我再跟你说。”
只见视频之中，一个看着年龄大概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在一户很明显有不少年头的房子门口，他面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宋岁，咱们听话，搬走吧……这钱给的也不少了，咱们知足吧……知足常乐啊……”
“要知足你知足！要走你走！管我什么事情？再说了，你在养老院过的不是挺好的吗？来打扰我做什么！”
这老妇人想要去抓着宋岁的手，结果被宋岁一把给推开了，幸好老妇人身后站着一群人，接住了她。
“宋岁！你他吗是不是人啊！你妈这么大岁数了，经得起让你这么折腾？”
“你愿意当她儿子你去当她儿子啊！你愿意养她你去养她啊！管我什么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女人！”
“宋岁！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这老妇人听见宋
岁的话，已经呜咽着哭了：“小岁……小岁……”
“别他妈叫我的名字！从你跟他们走那天，咱们就已经脱离母子关系了！别在我身边墨迹！”
“你别忘了！你们家的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可还是你母亲的名字！”
“那咋了！大不了等到她死了呗！我在这屋里面住到她死，到时候你们给的钱是不是又会翻一番啊？话我就撂这了，你们不给钱，我不可能搬走的！必须给够我所说的那个数！”
“宋岁！你他吗真是个畜生！你妈生养你这么多年！她容易吗她！”
“管我屁事！是我求着她让她把我生下来的？别他妈自我感动了你们！我跟她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了已经！”
“你真他妈是个畜生！你妈当年真就不应该生下你！”
“她生不生下来我用你说了？给我生到这种穷的吃屎的家里面，是我想要的吗？我他吗还
想回到她子宫里面呢！我他妈也不想出来呢！有本事你就让我回到她子宫里啊！”
他说话的时候，那股子市侩的恶心油腻劲儿太让人皱眉了，秦松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是个什么玩应儿啊……”
张启武以为她说的是视频是什么东西，解释道：“这是一个直播软件上面的录屏，本来单纯是他们执行拆迁的人，为了防止别人说他们暴力拆迁，录下来防止人家讹的，没想到这段直播就火了，网上现在全都是骂这个宋岁的人。”
“哦……你什么时候也当起网络警察了？”
秦松放下手机，不以为然。
“因为这个宋岁，已经死了。”
“什么？”
“今天早上接到报案，这拆迁户说自己敲宋岁家门的时候，没有人应，里面还传出来了臭味儿，就报警了。”
“有臭味儿就报警了？有点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