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家里,几人吃完饭坐在一起聊天。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白逸他们已经把萧云当成自己人。
“外婆啊,你说为什么吠鼋会出现在西者?”
白逸看向正在刷抖声的小老太。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怎么,见到那东西了?”
外婆语气平静。
白逸:“对。今天有个老倌被迷了,我帮他喊魂的时候见到了。”
“或许是山中有什么异动吧,所以才惊扰到这些脏东西。”
小老太有的没的在敷衍这人。
旁边的宋晓问起吠鼋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逸解释吠鼋是一种类似腹满的邪灵,专门勾人一魂一魄到它们老巢然后吃掉。
一旦人没了一魂一魄,就会变得痴傻,渐渐的就成了白痴。
此时,吠鼋就会把这些白痴引到深山老林。
没人知道这些人的结果如何,只知道他们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经过白逸的一通解释,这姑娘算是对哀牢山里的精怪灵体有了一些了解。
夜渐深,作息作息十分规律的萧云和宋晓先回了房间,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婆孙俩。
两人聊了会儿天,白逸把今天的事情重新给小老太复盘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外婆,你说山灵们这样做,算是警告吗?”
白逸表示很困惑。
“就是警告啊。人家世世代代在那里生活得好好的,有人非要去打破宁静。如果我是山神,那些人早就死个八百回了。”
小老太没个好气,似乎对这些大领导的事情有些不满。
“话是这么说,可我担心山中千年的格局会被打破。连腹满都跑了出来,下一个怕是獝诳了。”
“而且前两天我遭遇了李家人,几个调查人员失联也和李老狗的宝贝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那些金子啊。”
白逸摇摇头。
“金子嘛,谁都喜欢。再说狗腿子们什么时候放弃过,不是一直都在找吗?”
小老太冷笑。
白逸:“这么说来,山中的格局怕是真的要被打破了。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二楼阳台这边。
“话说宋姑娘是怎么认识上的小子的,我看他好像身份不一般啊?光是白天使出的招魂法子,就比那彝民都妮子强上不少。”
“而且看他的手法不似咱们中原的道统,倒像是古代失传的秘仪方术。特别是那招血绳缚灵,手法之老道令人咋舌。”
趴在栏杆上的道士沉声说道。
“和兔子相处了几天,道长觉得他是坏人吗?”
宋晓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坏人倒是不至于,就是看着那小子神神秘秘的令人捉摸不透。还有,这小子脾气也太差了,动不动就瞪人。而且特别会阴阳怪气,损人都不带脏字的。”
“不过他的心倒是挺好的,待在他身边没有那种年龄隔阂。虽然嘴毒了一点,倒也还是一个大暖男。”
“就是长得太白了,还有那张脸,比大多数女孩子都……好看。”
萧云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瞧道长说的,如果兔子长得不好看我还不喜欢他呢。至于道长说的这人很神秘,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兔子不想和我们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道长也早些睡吧,说不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和萧云告别后,宋晓便回了房间。
这中年道士自觉没趣,便伸伸懒腰打着哈欠进了屋。
昏暗的地下室内,酝酿许久的某人终于狠下心来,用师刀把自己手指划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与青铜刀刃碰撞,一具无头肌肉男兀然出现在他的跟前。
白逸看看他,再看看师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这人不说话,名为杨墨的魙率先出声:
『吾主可知,刚刚您已经没了十年的阳寿?竹简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什么不听?』
一道中气十足的磁性嗓音在白逸的脑海中炸响。
“我靠,大表哥你不是没头吗,怎么会说话?腹语?”
难以置信的某人看向杨墨切口平整,还略带血痂的脖颈断口。
『您已饮下吾血,我们自然可以心灵交流。所以,吾主召唤,究竟所谓何事?』
杨墨询问道。
“没事哈哈……就是想确认一下之前是不是在做梦。不好意思啊大表哥,打扰到您睡觉了。”
某人挠挠头,想要掩饰尴尬。
『吾主这个玩笑,代价十分高昂。希望您以后勿要再调皮。若无事,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杨墨的身影逐渐变淡。
“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