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己亥月丙寅日,冲马煞南。
宜:结婚,会亲友,开光,出行。忌:搬新房,开仓,作灶,安床。
中视报道:
“辛丑年己亥月乙丑日,云市有关部门4名队员从d省茅思市真远县进入哀牢山腹地野外作业后失联。详细情况让我们连线前方记者……”
青年熄灭手机,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在想事情?都快到你家了还不赶紧开心点,让家里人看见你这副苦大仇深的嘴脸多不好!”
青年身旁座位上的清纯少女说着,目光越过青年锋锐的下颌线,目不转睛欣赏车窗外飞过的新奇景色。
面容冷峻的青年摇摇头,说自己只是晕车。
青年名叫白逸,是玉河市旧平县人。
而他身边的女孩是白逸的同班同学宋晓,来自g省隼潭。
至于这俩人是怎么搭上线的,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y大教室内,正在水课上刷抖声的白逸突然划拉到一则新闻,说有四名调查员在哀牢山后失联,生死未卜。
与此同时,手机通知栏里弹出村长的电话。
“主人~主人~猪猪来电话了~”
娇羞甜腻的电话铃声响彻课堂。
眼见讲台上的邪恶导师在恶狠狠瞪着自己,白逸连忙挂断电话,生怕这老巫婆在期末成绩上给他穿小鞋。
“捏麻麻的,肯定是阿囝趁我不注意给我换了铃声!”
羞愤欲死的某人低头骂了几句,不敢抬头。
“得了,老巫婆没在意你,下次注意点。话说你好像对哀牢山的事情很感兴趣嘛,怎么,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宋晓摸摸这孩子的脑袋,似是安慰。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家门口的山司空见惯,哪有评论区说的那么邪乎。还说什么山上困着龙,有仙家道场。更扯淡的还有说那破山是魔界的入口……”
白逸翻起白眼。
闻言的宋晓哂笑,歪过头问白逸,说你不信这些?
两眼翻得更白的某人说宋晓自己就是毛概课的代表,怎么还信这些子虚乌有牛鬼蛇神的事。
宋晓:“还好吧,起码我对这些东西担了一份尊重。”
白逸:“也是,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两人说话间,下课铃声响起。
迎着导师似要杀人的眼神,白逸拉起宋晓一溜烟跑没影了。
校园小路上,宋晓让他赶紧把电话接了,说指不定对方有什么急事。
“那老东西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家里老母猪下崽了,想找个可怜蛋背锅而已。”
白逸吐槽。
宋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拗不过女孩子,白逸瘪着嘴拨回了村长的号码。
白逸:“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村长:“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镇上来了领导,说要找熟悉山路的村民带路进哀牢山。我这不是想着兔子你从小放养在山上,对路熟悉,所以在领导面前举荐来你嘛……”
“不去!那山是能随随便便进的吗?这个季节你让黑牛那牲口来进山都得抖三下腿!什么狗屁领导,有本事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学校把我弄回去!就这样,手机没油了!”
没有理会村长的叽里呱啦,白逸直接挂断电话。
下一秒,一个备注名叫“草莓奶糖吖”的短信进了他的手机。
【乖孙,那老登说的话你千万别理。好好在学校待着,争取拿个奖学金把老娘的水果十四换成十五。】
一直在窥屏的宋晓嘿嘿一笑,说白总业务挺繁忙啊?
“你在想什么呢!那是我外婆,她就喜欢年轻人的玩意儿。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木乃伊。”
白逸耸耸肩。
说话间,某人无比羞耻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在来往行人纷繁复杂的注视中,白逸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老毕啊,你找我……什么!行吧,我待会儿来你办公室。”
看着一脸难色的白逸,宋晓问班导有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喊人?
“还能有什么事,那劳舍子大领导真的说动了学校让我回家一趟!牛,算他们牛!”
说完话的白逸像一瞬间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啊?怎会如此!不过我刚刚听说你家就在哀牢山边上是吧?也带我一个!”
喜欢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宋晓说道。
“大姐,这是进山不是去度假!山里只有破树破虫,没有马尔代夫的沙滩和月亮。听话哈,你自己在学校玩几天。”
白逸捏了捏女孩白皙弹润的脸蛋。
“哼!你不带我我自有办法让你带,走着瞧!”
神色不悦的宋晓给了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