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婆子呆呆地愣在原地。
发生这样的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还能怎么高嫁啊!
“造孽啊!”杜婆子痛心地哭喊着。
“哥娶的嫂子确实都造孽!等哥回来,我让他立马休了她!”杜娥俪咬牙切齿。
不一会,杜鹏志卖了抄的书回到家。
杜娥俪开始告状,泪眼汪汪,“哥,今天我和嫂嫂在镇上碰到了叶盼汣,她说你负心休妻各种行径,我帮你解释,嫂嫂却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杜鹏志脸色铁青,“岂有此理,她竟然敢这样,哥哥现在就去刘家帮你讨回声道!”
杜娥俪擦擦眼泪,点了点头。
和我斗,我哥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
杜鹏志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刘家。
门童一看是新姑爷,就把他放了进去。
正好刘氏和刘师爷,王氏都在。
杜鹏志很是恭敬地对着两人鞠躬敬礼,“拜见父亲,母亲。”
一双眼却只看着王氏。
他自然是知道刘家最重要的人是王氏。
巴结好王氏,说不定自己就能先搭建些官场人脉。
这对他的仕途只有好处。
刘氏很是嫌恶地看着杜鹏志。
王氏却带了些和煦的笑,“这声母亲不敢当,你和刘氏的婚事,发生今日的事,便也只能作罢,刘家丢不起这人。”
这杜鹏志长得倒是有几分顺眼,比自己那中年相公可好太多了。
“确实如娘子所说,你们杜家岂有此理!”刘师爷附和着。
杜鹏志心里沉了下去,“母亲言重了,一切都是娥俪被我宠的失了分寸,都是她的错,但我和刘氏已有了肌肤之亲,杜家村的人也全都知道,这婚事若是作罢,只恐刘氏今后…”
刘氏对这肌肤之亲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连手都不让他碰,还肌肤之亲。
但她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能离开刘家就好,随他怎么说。
王氏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要婚事不作废,也不是不可以,你以后就住在刘家,让你那无礼小妹莫要来刘家污了我的眼,再考量考量。”
刘师爷用力点着头,“娘子所说的极是!”
杜鹏志对上王氏的眼神,心跳得猛烈。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鹏志听母亲的。”
刘氏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握紧了茶杯。
绝望。
这个男人真废物!
王氏自顾站起身,回了主屋,写了张条子,交给了她从王家带来的贴身侍女。
“交给姑爷。”
杜鹏志被刘师爷又耳提面命了好一阵,全都是要他善待刘氏的,他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出来就收到了纸条。
“子时。”
杜鹏志心中一阵火热,甚至没问侍女任何问题。
刘氏自是不让杜鹏志进她的闺房的。
杜鹏志被赶去了刘氏的琴房。
他却丝毫没有不高兴,这更是方便了他。
子时刚到,杜鹏志就悄悄走到了王氏屋外。
他轻轻敲了敲门。
门被从里面打开,王氏身上只穿了一层薄纱,静静地躺在床上。
杜鹏志将门在身后关上,大步走上前。
……
叶盼汣一行人回到了叶家。
叶盼汣找到还在烧炭的叶明,“明儿,请夫子一事,你可有想法?”
民难与官斗,那便培养出来个官。
叶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时就在镇上的启蒙学堂读了两年,当时认识的那些人,十多年不联系,也早已淡忘了。
“没事,交给小姑来办。”叶盼汣拍拍他的肩。
她记得叶家村近几年也有一家在供孩子读书。
叶盼汣装了一筐鸡子,拉着孙氏就出了门。
事关自己儿子读书的大事,孙氏很是紧张。
“小妹,翰学才七岁,明儿要是跟他一起读书,心里得多难受!”
叶盼汣顿了顿,原主啊原主,叹气。
“没事,范进考功名考了三十年,五十四才中举,我觉得明儿会克服这些。”
她觉得叶明挺像个天选读书人的,记忆里他读书的那两年,寒暑不怠,下了学还会捧着书继续读。
足够热爱,就会支撑着坚持下去。
“也对,大不了难受了我给他买身书生穿的贵衣裳,哄哄他。”孙氏摸摸自己钱袋子。
给儿子花钱,她舍得!
叶盼汣也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钱袋子。
挺鼓。
“你不会成天把全部身家都随身带着吧?”
孙氏小声问她,“难道你不是?不拿着钱我心不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