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一嗓子喊得愣住了,叼着油条看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回过神之后,把油条一口咬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有病吧!离婚是你,复婚也是你。”
秦暮云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摔,擦了擦嘴巴,起身就上楼了。不一会儿就下来了,拎着包上班去了。
舅爷从一旁出来,看着我嘿嘿笑着说:“小萍,这媳妇儿不错。给你传宗接代多好啊!”
我看着舅爷说:“我们离婚了。舅爷,您以后啊少操点心,别管这么多事。”
舅爷说:“行,我以后还真的就不管了。我图什么呀!”
但是我清楚的很,舅爷被秦暮云收买了。但是这不能算是舅爷背叛了我,舅爷心里想的是,秦暮云是个好女人,复婚有什么不行的呢?
秦暮云无非就是想打着复婚的幌子来调查我,她可不是为了什么复婚好好过日子。
到了下午的时候,秦暮云下班了。她进了屋就换了脱鞋,靠在了沙发里,很疲惫的样子。
她回来了,我就回楼上了,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坐着,挺尴尬的。
今天白天有几波人都来家里了,有的是来请刚子去开讲座的,有的是来洽谈业务的。
洽谈业务的我们接待,来的都是医院的头头脑脑的。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他那边要是有开刀做手术的活儿,随时可以联系李娉
。由李娉负责安排接洽。
讲座的就全推了,这没啥意思,刚子也懒得去讲,用刚子的话说,能给几个钱啊!
最重要的是,技术这东西不是讲就行的,就像是写小说,有人能教会别人怎么写小说吗?我就没听说过一个作家是师父教出来的。
刚子也是说的这个意思,他说做手术是门艺术,就像是写小说一样,别人是教不会的,得自己悟和练相结合才行。
其实这一天都是李娉在客厅接待客人,我和刚子没下楼来。人送走了之后,我刚下来看会儿电视,秦暮云又回来了。
我上楼之后,在我的卧室里看电视,一边看电视,我就看向了秦暮云住的那间房。
要是一家三口,这大房子多舒服啊,这是个大套间,屋子里有书房,有洗漱、方便、洗浴三隔离的卫生间,有衣帽间,有孩子的房间。这样的大别墅住起来,应该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梦想吧。
但是住进来之后,也就那样。
现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要是和秦暮云真的复婚了,生孩子的话,是算薛萍的还是我的呢?
我觉得肯定是薛萍的啊,和我无关啊!我只是一缕幽魂,我是借用了薛萍的本体在活着的一个神魂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啊!
我刚看了一会儿,秦暮云就上来了,她推门进来之后,直
接去了衣帽间,把衣服换了,然后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里,她说:“我太累了,我不下去吃了,端上来在这里吃吧。”
我说:“那多麻烦?还是下去吃。”
说着我就要往下走,但是这时候,舅爷打开门,推着个小餐车进来了,说:“在上面吃吧,你俩边吃边聊。”
舅爷给我俩弄了四个菜,两瓶酒,一瓶葡萄酒,一瓶白酒。
舅爷这是极力要撮合我俩啊。
舅爷给我们摆好之后就出去了,秦暮云抓起来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这才说:“我不喜欢喝茅台。”
秦暮云说:“要不换五粮液?我去给你拿。”
我说:“换高粱酒,我喜欢喝高粱酒。”
秦暮云点点头说:“好。”
她拿着茅台出去,很快就拿回来了一瓶高粱酒,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来喝了一口,真香!
秦暮云拿着一杯葡萄酒看着我说:“你从来都不喝白酒的,你喜欢喝洋酒,或者干红。”
我说:“我喜欢喝什么酒,我自己知道。”
秦暮云说:“我越来越肯定你是冒充的,说说吧,你们把薛萍弄哪里去了?你冒充薛萍有什么目的?是冲着薛家的财产吗?”
我说:“你大脑最好清醒点,我和刚子至于为了那点财产吗?我们想弄钱,你觉得很难吗?”
秦暮云说:“你承认你是冒充
的了,是吗?”
我说:“你最好去精神病院挂个号,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
秦暮云说;“我要是把你是冒充的告诉你爸爸,你爸爸会调查你的,到时候你肯定就露馅了。”
我说:“你还是消停点吧,别惹事了。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秦暮云歪过头看,看着我说:“你心虚了吧!”
我看看她,心说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和我耍心眼,你太嫩了。我对她露出了蔑视地一笑,然后继续看我的电视。
我是一点都没有心虚,但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