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说停车,他就开始踩刹车了,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
王秋红说:“公共汽车好像出问题了。”
我说:“怎么了?”
王秋红说:“车停了,但是并没有人下来。”
范天豹说:“那很正常吧!”
王秋红说:“不对,不正常!超车的时候,我看到车里站着几个人,车在开,怎么会站起来几个人呢?”
墨丠说:“秋红,你的意思是这车被歹徒劫持了吗?这趟车上经常有带着大量现金的玉石采购商,会不会是有人被歹徒盯上了呢?”
我说:“不管是不是,我们回去看看。范老板,掉头,回去。”
范天豹说:“倒回
去吧,这鬼地方掉头都难。倒回去有个好处,这车要是被开跑了,我们能迅速追出去。它总不能倒着跑吧!它要是倒着跑,我就倒着追。”
范天豹挂了倒挡,开始慢慢地接近公共汽车。这公共汽车上还是没有人下来,一直到我们的车停到了公共汽车的前面,车上还是没有人下来。
我下了车,到了司机那边的窗户旁边,敲敲门。
司机是个一脸麻子的男人,长了一些肮脏的胡子,他把头伸出来说:“怎么了?”
我说:“车怎么不走?”
司机说:“有人晕车,休息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就走。”
我说:“谁晕车?”
公共汽车太高了,我看不到里面。但是这时候,王秋红已经把枪拔出来了,不过她没露出来,而是背在了身后,她说:“把门打开,让晕车的人下来透透气会好一些。我们这里有晕车药,吃上两片就没事了。”
司机说:“不用了,已经吃过药了。谢谢你们了。”
我这时候围着车走了一圈,车上的人都坐得直直的,从窗户里只能看到他们半个脑袋。车里特别的安静,这很不正常。因为坐车的人最希望的就是下车,尤其是坐汽车的人,每次休息,都会到车下面伸伸胳膊动动腿,男人会下来抽支烟。但是这一车人竟然都稳稳当当坐在车里不动。
我说:“开门,这是命令!”
司机把头伸出来看着我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王丽娜说:“让你开门你就开门。”
司机说:“行,你们闪开点儿。”
我们往后退了一下,这司机竟然把汽车发动了起来,接着就挂上了倒挡,车往后倒了几米之后,朝着前面一拐,绕过我们的车开了出去。
王秋红举枪要打轮胎,李斌说:“别开枪,小心跳弹伤人。”
我们快速上车,始终跟在这车后面。他这车跑不
快,范天豹特意不跟的那么急,这要是跟的太急了,这要是劫匪把车开山沟里去就麻烦大了。
不过劫匪也许是慌了,这车越开越快,我知道麻烦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呀!
我说:“不能跟了,再跟的话肯定要出事。”
墨丠说:“这群劫匪手段特别凶残,三年前在附近就出过这么一个案子,一车人全被杀死,财物洗劫一空。我们要是不跟上去,这一车人一个也活不了。”
王秋红说:“那就给他们压力,紧紧跟着。让他们顾不上杀人灭口。一旦车里有人反抗,也许还有机会。”
我说:“普通人面对穷凶极恶的劫匪,反抗的几率几乎是零。除非车上有退伍军人或者警察。”
范天豹一踩油门,车直接就追了上去。此时我们离着公共汽车有一百多米,范天豹说:“我们跟到三十米。”
我说:“可以!”
前面有一个弯道,公共汽车转这个弯道的时候,车身都是倾斜的了,足见他开得有多快。
我们拐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辆车,前面连续有几个这种弯道,都是绕过了一个个的山愣子,但是连续几个下来,还是没有那辆车的踪影。
范天豹说:“这是开多快啊!我还就不信了。”
我们的车性能好,风驰电掣一般就追了出去,但是追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公共汽车的踪影。
我说:“停车,不对,这车不在前面,在后面了。”
范天豹说:“没见到有岔路啊!你们见到了吗?”
李斌说:“没细看旁边啊!但肯定不在前面,一定在后面了。”
范天豹说:“我们这车也不小,我得找地方掉头才行。”
我们一直往前走,走了有十多公里进了一个村庄,在村庄的岔路口掉头往回走,这一耽误再回去,可就是一个多小时了。我开始为车上的人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