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天晚上睡觉根本睡不踏实,闭上眼就觉得会有人把我门打开,然后送进来一块大洋。
但是这晚上就一直没事儿,都快天亮了,我才算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下来的时候,虎子在客厅里坐着看录像呢。
我说:“你看了一宿吗?”
虎子说:“不然呢?”
我说:“没什么事吧。”
“一切安好,风平浪静。”
我看到很多二踢脚和二雷子都摆在茶几上,很明显,只要外面再有动静,虎子就要点上几个扔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这几天的天气晴好,地里的草都长了出来,我们组织乡亲们在山上除草,这一干就是一星期过去了。
一天天累得不行,到家就睡,王丽娜接替了我和虎子的工作,每天晚上她值班,白天她要睡满八个小时。
活儿都干完了之后,老乡们都过来领钱,看着大家拿到钱时候的开心样子,我从心里替大家开心。
除了这些,我们还雇了个老人家看守水库和水站,这老人家叫炳顺,腿有些拐,走路的时候一上一下,离着很远就能看出是他。
老人六十来岁,有两个哥哥都儿孙满堂了,他孤苦无依,指望侄子和侄女是指望不上的,啥也不如自己想办法多赚点
钱。村书记就把老人家介绍过来了,问问有没有什么看堆儿的活儿。我们一商量,就让老人去看水站和水库了。
水站那里有两间房,倒是有厨房。不过我们一商量还是别让老人家做饭了,我们也就是多放一把米的事儿。我让老人家准备两套餐具,我送过去饭菜,就把另外一套餐具拿回来,这样就倒开了。
这天晚上,我又端着饭菜给炳顺大叔送去了,本来走得好好的,走着走着湖面上就起了大雾,这大雾升起来的特别快,很快就把道路就漫过来了。
这天吃完也是比较晚了,这时候已经有八点钟。天已经黑透了。
我拿着手电往前照着,根本就看不到路,我凭着记忆往前摸着走,但是怎么都走不到头。我在心里琢磨,按理说应该到了啊,怎么还看不到水站啊!
干脆我就先回去,找虎子一起过来算了。当我一回头的时候麻烦了,一堵大黑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把我挡在了这里,我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遇上鬼打墙了。
遇上鬼打墙最好的办法就是点火,我又不抽烟,也不是去出任务,根本就没带打火机啊!
我估摸着这里离着水站不远了,我喊炳顺大叔他应该能听到,我大声喊:“炳顺
叔,炳顺叔,快来啊!我遇上鬼打墙了。”
我这一喊,很快就听到炳顺叔喊了句:“呃?陈原,往这边看,这边了。”
我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手电在照着我这边,我顺着声音往那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水站。再回头的时候,鬼打墙不见了。
我再用手电筒照着地面,竟然能看到路了。我心说妈的,这到底什么鬼东西啊!
炳顺大叔说:“这地方邪,出门儿小心点儿,这太晚了就不要来了。”
我进屋后说:“今天做饭晚了,所以来晚了。”
“老了,消化不好,晚饭吃不吃都行。”
我坐在了炕上,然后看着炳顺大叔吃饭。
炳顺大叔说:“你怎么不回去?”
我说:“不着急,就这么几百米。我在这里陪您一会儿。”
炳顺大叔说:“这里叫花水湖,上面那山沟叫花水湾,下面叫花水溪。这里一直就挺邪性的,以前没人管理的时候,经常有人死在这里面,顺着花水溪流下去。以前每年都得死两三个。”
我说:“遇上鬼打墙的多吗?”
炳顺大叔说:“那就太多了,尤其是那些赌鬼,半夜赌输了回家取钱,经常半路遇上鬼打墙,还有遇上鬼遮眼的。稀里糊涂就走上陵山来,掉进花水湖。以前守陵一
村二村只要丢了人,就来花水湖找,十有八九就死在这湖水里了。”
我说:“那还真是挺邪的。验尸了吗?”
“有的验尸了,有的没有。不过验尸了也就是那样,说是被雷劈死的,下雨天被雷劈死不奇怪,这大晴天的根本没有雷,怎么就被雷劈死了呢?所以有人说啊,是擅闯陵山,天打雷劈了。以后就很少有人敢上来了。不过我是不信这些。”
我说:“看来这里还真的有什么东西。”
“狐狸,我见过成群的狐狸。这些狐狸都成精了,学着人站起来走路,有的还戴上了帽子,看着很好笑的。”他说,“后来有一群猎人上山打狐狸,真打了不少,不过三天后,这群猎人全死在了山里,尸体都躺在了上面的花水湾中。警察来了破案,还是说都是被雷劈死的。”
我说:“经常有雷吗?”
炳顺大叔呵呵一笑说:“哪里有雷,你也